“哇哦，酷！”布鲁德海文的守护者蹲在滴水兽上向下张望。“布鲁斯居然没告诉我被召唤来的是一个魔法师！”
鹰钩鼻巫师淡淡地睨了他一眼，上唇带着嘲讽微微卷起。“如果我手下的小巨怪会见到某位外星朋友而兴奋到转体三周半，导致他可怜的脖子险些摔折——我想我也不会告诉他这一点。”
书页在男人手里颤动一下，簌簌作响。不知为什么，这本无辜的书似乎增强了斯内普的嘲讽程度。
夜翼吐吐舌头。“布鲁斯总是忘记我是个特技演员;通常，观众们只会对我这种行为说:哟，神奇小子！然后发出欢呼！”
他站起身，双臂展开迎接哥谭的晚风，嘴角带笑。
城市街角的灯光昏黄。
【忘记，格雷森少爷?】阿尔弗雷德的声音从公共耳机频道上传出来。【我通常会认为老爷这种行为是，他宁愿不记得这个。】
三人沉默了一会:好吧，只是迪克终于沉默了一会。阿尔弗雷德和斯内普从一开始几乎就没出过声。阿福在忙着观测蝙蝠警报，巫师握着一本蝙蝠洞私藏化学书籍。
【斯内普先生。】阿福平静得像哪个角落里点燃了一根烟。【小丑从阿卡姆逃出来了。】
斯内普哼笑。他不疾不徐地张开左手，踪丝就自指尖溜走，在黑暗中划出弧线。幽绿的颜色缥缈但又坚韧。
他凝视着踪丝的方向，明显有几分幸灾乐祸。
他不必杀小丑。而捉弄人的戏法——没人比斯内普更擅长。
【说不定小丑先生会喜欢您的“咧嘴呼啦啦”。】阿福说。
“我很怀疑他是否需要咒语来完成任务。”斯内普回答。“不过是的，潘尼沃斯先生，如果今晚他不得不遇见鄙人，他一定会变得更加高兴。祝他愉快。”
雾气沿着风向毒品贩卖区攀缠而去，后面跟着一个夜翼，不停地嘀嘀咕咕自言自语。“我很好奇蝙蝠侠和大红怎么样了——嘿，你们难道一点都不好奇吗?天呐，我们可怜的提摩西应该现在正左右为难，这可怎么办，也许我们可以去帮帮忙?”
【呣。】耳机中有一丝电流细细穿过。【德雷克少爷正在向陶德少爷解释他是怎么追查出蝙蝠侠身份的。现在正讲到分析一代罗宾动作中明显的杂技性质——据说，这是老爷身份败露的最大证据。】
迪克一僵，差点没从楼顶摔下去。
斯内普毫不客气地作为一缕烟雾嘲笑出声。
【陶德少爷看起来想拉着老爷和德雷克少爷去做亲子鉴定。】频道滋滋响了几次，突然转变成了另一边红头罩崩溃的大吼。【狗屁的“明显”二代罗宾换了人啊！你——不是——老头子你新抓来的罗宾是不是跟你一个姓的?！】
然后是提姆镇定自若的声音。
【哦，首先我是自己找上来的，其次，这并不需要我和蝙蝠侠是一个姓氏就可以轻松看出了。你看，这帧画面里的二代罗宾显然放弃上一任的特级效果，转而致力于维护平衡;而这一次行动更是没有了初代罗宾的警惕，甚至有些好斗莽撞……虽说误打误撞快速解决了问题，但很明显迫使蝙蝠侠改变了初始计划。因此，综合收养孩子的时间线看来，就可以得到蝙蝠侠的身份……】
接着是布鲁斯。他在头疼地叹气。
【罗宾。】
【你要是制止我解释明白普林斯会把红头罩拿去喂他的坩埚。】提姆说。【我向你保证，普林斯受够了你成天到晚在罗宾制服前面自怨自艾——尤其是这件事某种意义上说还不完全是你的错，也受够了小丑你杀不死这个事实对你深重的打击了。】
闻言地窖蛇王咕哝一句什么，倒也没反驳。
【什么——什么，等等，普林斯是谁?】
【另一个世界的间谍蝙蝠侠，我想。虽然他要听到我这么说他他指定不爽。】现任罗宾顿了顿。【啊。也许他正在听。】
“统统石化。”
魔法冻结了小丑，把他的手指静止在炸弹控制器上方。斯内普挑眉，把控制器抽出来扔给迪克。
他透过天窗向下看。
毒贩绑在一起挣扎，尖叫呼喊，身边的炸弹幽幽地亮着红光。他们不是非常专业。甚至，三个毒贩手腕上还带着公司的标识。
“哥谭的特色产业。”夜翼耸耸肩膀说。“没有办法。其实你看，这几个毒贩有三个还是上班文员，我们总归不能把哥谭一整个炸了。”
小丑瞪着他俩。
路边，一只猫把老鼠拍得叽叽叫嚣。
【你最好全部说出来，蝙蝠侠——不，我要听你亲口告诉我！】那边，红头罩的枪上了膛。【告诉我……你真的去尝试着杀了小丑吗？……为了我?】
愚人城。
“或许我应该给你们全城人下一个‘咧嘴呼啦啦’。”斯内普评价说。“哦。也许用笑气更为合适。”
“祖宗，您可千万别。”迪克花容失色。“什么让您产生了如此疯狂的想法，任何问题我替您解决！魔法侧的小丑?不不不我们全都得疯的。”
【杰森……我……】布鲁斯的声音很痛苦。是的。斯内普知道。每一次回忆都是一场苦难，对于他们这种人而言。【我尝试过。但是我不能……】
戈登姗姗来迟。他来回打量斯内普和布鲁德海文义警，憨厚朴实的面孔写满困惑。这位让人尊敬的老局长显然想弄明白他们哥谭自己的大蝙蝠哪儿去了，不过这里没有人会回答他。
耳机里的音色模糊而失真。
“劳烦你们用用耳朵听着。”斯内普最后说。他直接上手把耳机频道转为了对对方公放，声音冷淡。“我受够了，蝙蝠侠，你们最好还是回到宅子开尊口吧。”
黑色的魔杖在夜色里爆发出银光。他在这个世界依托扎塔娜的魔法书倒也颇有所得，具体就比如他新发明的咒语——可以把别人瞬移到另外一个位置……
“Translocation Mutatincan!”
小更一下。
有点卡文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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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桶与蝙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