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几个月，小丑已经知道，哥谭市里出现了一位蒙面怪人。

蒙面怪人全身蝙蝠打扮，自然地，恐惧他的人，将那个怪人称呼为“蝙蝠”，或者“蝙蝠侠”。

这位蝙蝠侠只是将人打残，并不会把他们杀死。

而且蝙蝠挑选的目标，都是曾经在黑门里待过，如今在哥谭游荡、制造混乱的人。

以往小丑也曾怀疑过，这个所谓的蝙蝠，是不是属于某个阵营的人。

但有关于这点的情报总是不明朗，况且蝙蝠下手的对象里，四个阵营的人都有牵涉。

这样一来，好像又推翻了小丑的猜想。

如果要确认这点，最好是亲眼见证。

小丑的确是这么想的，为此，他也出现在今晚的交易现场里。

目的之一，自然就是会会这位蝙蝠侠。

果不其然，选择在港口区交易的他，终于看到了那位传闻中的蝙蝠。

在这场突如其来的遭遇战里，小丑身边的人基本都被蝙蝠处决，只剩下了小丑和他的喽啰。

果然是个棘手的对象。

小丑想道，紧接着，枪口对准了蝙蝠的身影，扣动了扳机。

“砰砰砰！”

子弹飞速地打向蝙蝠的身影，这么短的距离，已经是避无可避了。

但哪想到，这个蝙蝠直接卷起了身后的斗篷，挡在面前。

在斗篷形成的盾牌面前，蝙蝠蹲了下来。

“噼噼砰——”

子弹接触到那斗篷后，居然传来了撞击在金属上的声音。

见鬼，难道这家伙披着的是钢铁斗篷吗？

但那斗篷材质看起来，却和平常所见的别无二致……

不仅仅是这身匪夷所思的服装，再加上他那惊人的反应速度和格斗技术……

看来，自己今晚是碰到一个硬茬了。

“嘻嘻……”

小丑发出了尖利的笑声，接着猛地将喽啰往前一推。

在这个瞬间，他向着喽啰开枪。

准确地说，是面对着喽啰前方的蝙蝠开枪。

他想看看，蝙蝠会有什么行动。

子弹声接二连三地响起，有一部分在斗篷上被弹飞了，下一个瞬间，蝙蝠直接伸手，想接过那个被推出来的喽啰。

那个动作，就像是蝙蝠想要在枪林弹雨下，保护一个素未谋面的陌生人。

得手了——！

捕捉到这个短暂的瞬间，小丑瞄准了空隙，枪响之下，直接命中了蝙蝠的胸口！

***

灯光重新在港口区出现，小丑举着枪，环视了一下四周。

地上横七竖八地躺着喽啰们，而刚刚被自己推出来的那个人，他同样四仰八叉地倒在地上。

他们都还有呼吸。

在喽啰的附近，有着散落一地的子弹，还有一滩显眼的血迹。

——来自于蝙蝠身上的血迹。

而那只蝙蝠，已经逃之夭夭了。

看到了出血量，小丑有点生气，自己最后还是打偏了吗？

但很快，他又恢复过来，眼神发亮了起来。

蝙蝠并不会杀人。

这是他刚才切身体会到的事情。

明明蝙蝠似乎有在黑暗行动的优势，但却一次都没有下死手。

蝙蝠的目的，似乎是想让他们失去行动力，但蝙蝠却不自知，这点“仁慈”，其实会变成自己的致命弱点。

小丑的脸慢慢地扭曲起来，一个大大的笑容在脸上裂开。

在得知这一点后，脑中终于出现了完整的计划。

——那只小蝙蝠，会成为自己计划里，最关键的一环。

***

第一次这么狼狈地失败。

穿着蝙蝠衣的男人，在哥谭的大楼之间咬牙切齿地奔走。

本以为自己能轻易制服那群喽啰，但却被一个人给阻挠了。

……那个人，是叫小丑吧。

他摸着腹部湿漉漉的伤口，血液还是滴滴答答地落在地上。

忍住……

剧痛仿佛要将整个腹部都绞碎，不过凭着恐怖的忍耐力，他居然还靠着身上的道具在城市间穿行。

原本枪口瞄准的是心脏位置，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他还是快速地用斗篷想要遮挡，然而子弹只是偏离了一点，并没有被弹飞，反而直接打中了左侧小腹。

大约15分钟后，原本轻车熟路的返程，却在今晚变得如此漫长。

钩索带动着他的身躯越过围栏，抵达了哥谭某处庄园，凭借着最后一丝模糊的意志，他虚弱地走到了门前，启动了制服里的对讲机。

“阿弗雷德……”

他的脚步轻飘飘的，似乎最后一丝力量也从身体里流失。

男人的意识已经逐渐迷迷糊糊，他双膝一软，倒在了庄园里的台阶上。

紧接着，大门打开，里面冲出来一个人，他搀扶起了自己。

但男人已经完全不知道他在说什么，男人的双眼困倦地合起来，像睡着了一样。

***

梦中，披着人皮的恶魔站在大厦的楼顶，张牙舞爪地大笑着。

随后一道惊雷在他身后炸响，刺目的光线里，恶魔用它扭曲的视线注视着自己……

仿佛是深渊一样的目光，以及，像是伤口一样的笑容……

不！

男人猛地惊醒了过来，接着马上感受到了腹部传来的剧痛。

“嘶——”

男人疼得倒吸一口凉气，他这时才发现，腹部火辣辣地疼，如同燃烧一样。

“韦恩少爷，伤口我已经替你处理了。”

说这句话的人，是站在布鲁斯·韦恩旁边的管家。

现在他们待在卧室里，布鲁斯虚弱地躺在床上。

阿弗雷德的眼神充满了同情，但另一方面，却有些微的愤怒。

他面无表情，继续说：“韦恩少爷，你已经昏睡了2个小时了。你知道这次你犯了多大的错误吗？点55口径的子弹，贯穿了身体的部分脏器……如果你再晚一点告诉我……我们就不会在这里聊天了。”

布鲁斯叹了口气，故作轻松地说：“但你还是救了我。”

话音刚落，布鲁斯才发现自己喉咙无比干涩。“水。”他说道。

把水杯递给了布鲁斯，看到他咕咚咕咚地喝下去时，阿尔弗雷德冷冷地说：“我可不想这个月去找个新雇主。所以韦恩少爷，请你珍惜自己的身体。”

顿了顿，阿尔弗雷德还是说了出来，“……请不要，再参与那种事情了。”

听到这儿，布鲁斯紧紧地捉住腿边的被褥。

他将水杯放在床头柜上，“这个……我可不能答应。”

“韦恩少爷！”

这个回答让阿尔弗雷德有些吃惊，但很快，他的神情变得严肃起来，“尽管你从不跟我分享，但我可是知道，你在面对些什么！”

听到这里，布鲁斯轻轻地别过头去。

阿尔弗雷德声音逐渐加大：“哥谭已经知道了你的存在，韦恩少爷。我知道，想拯救哥谭是件高尚和了不起的事情……但是，哥谭并不需要你来拯救！这些危险的事情，还是交给哥谭警局——”

“阿尔弗雷德。”

布鲁斯打断了他的话，“不用担心。”

经历了首次失败和枪伤后，这个男人在此刻并没有表现出任何的消沉和怨恨。

“我知道我在面对什么。6个月前，当我下定决心时，我就明白，也只有我能这样做。哥谭现在病了，所以必须有人去做点什么，清理掉这些伤口……”

“可是，那个人不应该是你……”

“我累了，想睡一会儿。”

布鲁斯侧过身，背对着阿弗雷德，不再继续和他辩驳。

一声沉重的叹息，在布鲁斯身后发出。几秒后，房门被关上了。

最近听闻“无CP”版块出了问题……对于创作者来说，是件打击比较大的事情，这可能意味着，作品的传播和阅读会不尽人意。

所以对于《狂笑面具》这部作品，我是有些犹豫。如果版块不能很快恢复，那就意味着在这个版块的更文变成了无用功。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可能《狂笑》会在蝙蝠侠和小丑的第二次会面里结束，小鸟们也不会出现……

唔，我是比较烦恼的。所以，追到这里的你们，现在有什么话想对这部作品说嘛？我都会看评论区的！最后，还是感谢你们的阅读……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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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30 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