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

你走在路上，哼着不成曲的小调。

鹤蝶走在前头，手里提着你的书包。

你看着他低着头的样子，叹了口气。

“怎么了？鹤蝶，又有人欺负你了，还是上次我在学校里没说清楚啊？居然敢来找我们家鹤蝶的麻烦。”你卷起袖口。

可是还没等你将两只袖口卷起来，鹤蝶就按住了你。

他想起你之前在办公室的‘壮举’。

为了给他出头，直接连人带家长统统扇了两耳光。

直接给老师都干蒙了。

谁要是来劝架，也统统会被你赏两耳光。

到最后，你连办公室内来劝架的保安都扇了两耳光。全办公室都得到了两耳光，整整齐齐。

找事的霸凌者、推卸责任的霸凌者母亲、咄咄逼人的霸凌者父亲、偏心的班主任、说酸话的同办公室老师、不分青红皂白的自诩正义好心同学、上来拉架的保安。

你让他站在一旁看着。

“站好了。”你冷冷地命令这群人。

出乎鹤蝶意料，他们站的很整齐。

你站在找事的霸凌者面前。

啪！啪！啪！

三记响亮的耳光火辣辣地打在找事的霸凌者脸上。

“恶意霸凌同学，你爸妈生了你，但不对你的错误行为进行纠正，这样养出来的败类只会危害社会。”

“今天，我就替你爸妈，作为社会好好管教你。”

霸凌者不敢还嘴，只是怯懦地吸吸鼻子的鼻涕。

“听到没有！我管教你，你要说什么啊？”你皱眉。

“谢……谢谢！”

快被打哭的霸凌者大喊。

你看着他的反应，满意地点点头。

剩下的人不敢动，生怕下一个就是自己。

你走到霸凌者父母面前。

他们先扛不住压力了，疯狂鞠躬道歉。

“对不起！是我们没有负起责任。养出这样的孩子全是我们的错。”

“对不起……我不是一个好母亲！我们做错了！请原谅我们！”

你双手插进裤口袋，胸前是之前被打电话急忙来学校忘记脱下的厨房围裙。

“是吗？那你们说你们错哪了？”夫妻俩唯唯诺诺，只是不停道歉。

啪！啪！啪！

啪！啪！啪！

你双手开弓，他们脸上是红色的巴掌印。

“养出这种败类儿子，就应该给我土下座谢罪啊！对儿子的恶性视而不见听而不闻，只会推卸责任，给我好好负起责任啊！西内！”

你用手指点在这对不符责任的父母胸口，大喊道。

你走到鹤蝶的班主任面前。他冷汗直冒，双腿战战兢兢。

“站好！”你怒斥。

“你就是这样当老师的？哈？你的师德去哪里了。上来就偏心霸凌者，对班里的校园霸凌视而不见听而不闻，就像个不会说话的瞎子一样。太没用了！”

他的头越低越下。

“没用的东西！自己扇自己耳光，不准停。要是敢停下，我就亲自动手了。”

你冷冷地盯着他。

啪！啪！啪！

他开始自己扇自己耳光，每一下都很重，不敢偷懒。

你走到说酸话的同办公室老师的面前。

“俗话说得好，一丘之貉……”突然，你被打断了发言。

“住手！风间老师明明和这件事情无关！你这神经病在……”

啪！啪！啪！

三记响亮的耳光扇在老师的脸上。

你转转手腕。“来找打的？”

她站在原地不动，还想开口说些什么，刚开口说话。

“明明已经道歉了，你还要怎样？！……”

被打的老师疯狂摇头示意她别说了。

啪！啪！啪！

又是三记耳光，扇在说酸话的同办公室老师脸上。

“你、你！”

她虽然气愤，但是不敢再开口说些什么了。

你走到她面前，“人要学会为自己的言语负责。”

“想必从刚才教训当中，你应该明白人的言语是有力量的。你明明知道真相却支持霸凌者一方，这难道就是你所谓的正义吗？”

“你说出的每一句不分青红皂白的话，都深深伤害着受害者。”

啪！啪！啪！

每一巴掌都有力极了。

“就像扇你的这三巴掌。又响亮又痛，是不是？哪怕我对你道歉，你受到的伤害还是存在。刚刚明明因为你的原因，害你的风间老师受伤，可你依旧开口说话了。”

“……”她低头沉默。

“可是，一旦巴掌落你脸上，你一句话都不敢反驳，甚至不敢躲开。”你冷笑嘲讽道。“难道说只有当巴掌落到你的脸上时，你才意识到巴掌扇人也会痛。”

“还是说，你根本不在意落在别人脸上的巴掌，你只在意你自己。”

她的眼泪从眼眶里流出，却不敢发出一点声音。

室内只有班主任不停扇自己耳光的响亮声音，除此之外没有任何声音。

你走到劝架的保安面前，还没开口。

啪！啪！啪！

在这诡异的氛围下，保安就开始自己扇自己耳光。

你沉默了，环视周围，然后走向鹤蝶。

鹤蝶被你走过来的样子吓了一跳，下意识以为到自己了。

你牵起他的手，带他离开办公室。

“我们回家，鹤蝶。”

鹤蝶点头，你们就这样回家。

你大发神威的样子给他留下了深深的印象。哪怕这件事已经过去好几年，他也依然记得。

“不是的，那些同学早就转学了，那几位老师也早就辞职不干了。他们就算想做也做不到了。”

你没有对这些事情露出什么在意的表情，因为你早就知道了。

“所以怎么了？”你双手插兜，依旧慢悠悠地走在后头。

“是……是伊佐那的事情。”他迟疑地说。

“他能有什么事情？”你打了个哈欠。

“他不是忙他那个什么黑龙，一个月都不回家了？”你瘪嘴，一个月前伊佐那和你吵了一架，之后他就没有再回过家了。

“和他的黑龙过去吧，谁稀罕一样。”你发出了和几年前一样的冷笑声。

“不是的，■■姐。”鹤蝶停下脚步，转身对你说，表情一派认真。

“三个星期前，伊佐那、他……他得知了真一郎大哥去世的消息后就消失不见了，之后一直没见到他人影，我跑去找他，可是得到的消息是，黑龙首领换代成斑目狮音。”

你把插在裤兜里的手拿出来。

“所以呢？”你说。“你希望我去找他。”

“他以前的下属呢？去问问他们吧？”

鹤蝶摇头，说他都试过了，也发动了人去找，可是没见到人影。

你从口袋里拿出手机，思考了片刻后给你认识的人打了电话，让他们帮你特别留意一下伊佐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