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14
日子一旦进到十一月就会过得非常快，因为一年的最后一个季度即将过半，再没多久冬雪便要降落在苏格兰岛，圣诞节和新年接踵而至。
而对于霍格沃茨的学生们来说，放松的前半个学期和崩溃的后半个学期大概就是对自己当下校园生活最真实的写照。大家讨厌布莱克校长的另一点就是，他设置了罪恶的学期考评制度，也就是说圣诞假期来临之前的小半个月内，每个学生都要就必修课的内容进行考试。校长认为这种办法能帮助学生更好地掌握知识，但真正认同他的人实在寥寥无几。
一年级的新生过完了新奇的前两个月后，也终于从漫天扑地的论文中感受到了学习的残酷。斯泰西的后半学期几乎每周都有至少三篇论文的作业量，忙得脚不沾地，以至于后来格兰芬多与赫奇帕奇的比赛，她也只看了前半段就拉着舍友们回格兰芬多塔楼赶作业。最终格兰芬多赢了，这是个好结果，但看完整场比赛的人更多都在赞扬赫奇帕奇的新找球手贾艾斯·卡特，因为他飞得太好了，只是碰上那天天气不好才错失胜利。
说实在的，看了前半场的斯泰西对大家津津乐道的球员没有什么印象，她当时满脑子都是魔药学作业。因为两天前她提交的论文被格里菲兹·塞尔温教授打回了，理由是没有详细论述几种蛇牙磨粉后的不同之处。她绞尽脑汁都没想明白它们到底能有什么不同，直到最后阿不思终于看不下去她凌晨十二点的死磕行为，把答案写给了她。斯泰西看到其中有一条是“响尾蛇蛇牙磨粉后撒落在铜制器物上会有轻微响声”时，内心都是崩溃的。
“我知道为什么巫师要被称为'巫师'了。”她顶着两个黑眼圈去上第二天的课时想道，“因为他们的法则没有任何道理可言，全凭野性的直觉和毫无逻辑的灵光一现。魔药和化学也根本不是一回事。”
阿不思不止一次地建议她转变看待这门学问的思路。然而从几个月前威尔西夫人给斯泰西做学前辅导的状况来看，她或许能凭自身的魔法天赋很好地完成其它实践类课程，但对于魔药学，她就是少这样一根筋——顺带一提，她的草药学也不大理想。
欧妮佳让斯泰西千万不要在三年级选修神奇生物保护，斯泰西默默地想她连那是门什么课都不知道。
她最庆幸的是尽管自己学的时候困难不少，最终魔药学的期末考试她还是一次性通过了。七门课她共获得了个三个O两个E两个A，在罪恶的年级总排名里混了个中等偏上。
最后一天的上午，大堂举办了以校长讲话为核心的学期结业式。斯泰西从艾雷克教授那里领到了自己的成绩单，对自己这学期的成果甚是满意，并且定了一个以后每学期都将保持在这个水平的小目标；而相比她的初战平平，她的邻居少年阿不思凭着六个O从一众拉文克劳和斯莱特林中杀出了重围，斩获年级第一。
成绩高低导致的微妙态度很容易发生在价值观尚不完整的一年级学生身上，成绩好的人会受欢迎也会令人敬而远之。然而斯泰西直接向阿不思表达了最真心实意的祝贺。没人比她更清楚阿不思用大量时间来汲取知识的刻苦勤奋，也没人比她更清楚他在学校的尴尬境遇和想争一口气的决心。由于心态不同，斯泰西并不怎么看重自己的成绩，但她始终支持学习有用论，并对自己的邻居兼好友抱以非常大的信心。
格兰芬多内部排名第二但被第一名甩出一大截的欧妮佳看着成绩单轻轻叹气，最终还是向阿不思握手恭喜。阿不思的朋友们，伦纳德成绩也很可观，但据他自己说“仍然不达预期”，便寄希望于下个学期的加倍努力。埃菲亚斯为自己的最低分（一个A）竟出在自家院长执教的黑魔法防御课上着实苦闷了一阵；魔咒学和魔药学喜提两个P的桑茜直接把成绩单按到了行李箱底下并笑眯眯地对两个舍友说，一切问题等假期结束再解决。
圣诞假期照惯例是从每年的冬至开始，于是从霍格莫德发往伦敦国王十字火车站的特快列车于20日上午十二点准时发出，下午六点抵达。因为斯泰西提前就写信告知过的缘故，埃德温亲自来伦敦接她——他向坎德拉提议可以把阿不思也顺带捎回来，而这次邓布利多太太爽快地同意了。为了答谢也为了迎接即将到来的圣诞节，她和女儿一起偷偷给考蒙诺一家准备了礼物。这暂时是个母女间的小秘密，阿不思不知道，连阿不福思也不知道。
埃德温和他带来的两个帮佣给两个孩子拿行李。他的胡子肯定又是好久没剪过，虽然梳理得顺滑，但斯泰西对“马克思胡”实在欣赏不来。
“我们要在伦敦停留一个晚上。”考蒙诺先生说道，“明天早上坐七点钟的火车回埃克塞特去，这意味着待会儿吃了饭你们就要上床睡觉了。你们的妈妈都不在，我想你们会乖乖听我的话的吧？”
他故意板着脸装作严肃的样子，却让两个孩子忍俊不禁地笑了。
“我会听话的，爸爸。”斯泰西也一板一眼地说，“以不在场的妈妈的名义。”
“拜托您了，考蒙诺先生。”阿不思收了笑容正色道。
在肯宁顿路12号吃晚饭的时候，斯泰西向父亲问起家中近况。虽然两边一直在通信，但薄薄的几张信纸肯定不能说明所有的情况，加之有些事情也不适合在信里说。
“杰德怎么样？他和艾薇的相处还好吧？”作为考蒙诺家的老大、杰拉尔德·考蒙诺的亲姐姐，她首先挂念的自然是每每借着母亲的信才能获得只字片语的臭弟弟。
“我也不能说他们相处得好，赛茜，但他们好歹相安无事。”埃德温说，“艾薇的英语口语水平提高了一些，但她还是有点羞于开口。你妈妈发现她不知道可以干什么时，就教她钩花边，然后那孩子能自己一个人在厨房后门边坐上一整天，只盯着手里那些绒线。杰德的兴趣爱好和艾薇没有任何重叠之处，他有他自己的事。我不准备强制他们一定要一起玩或者怎么样，你妈妈也是这么想的。”
斯泰西思忖良久：“我觉得这样也不错。艾薇害羞，杰德性格固执还是男孩，非要叫他们两个相处得多好也太难为人了。但艾薇平时会出门吗？她在戈德里克山谷村没有认识些别的同龄小孩？”
“她和我们都不太敢相处，何况出门。”埃德温说到这儿，神色略微莫名，“不过你这么一提，我倒是想起件事。阿不思，和你弟弟还有关呢。”
阿不思猛地正襟危坐：“阿不福思闯什么祸了吗？”
斯泰西奇怪：“你怎么就那么笃定是你弟弟闯祸呢？”
阿不思坦然：“因为他是我弟弟，而我知道他是我们家最幼稚的一个人。”
也有弟弟的斯泰西：……
埃德温连忙道：“不不不，别紧张阿不思，阿不福思是个好孩子，我们也不能随便评价这个年纪的孩子做事的好坏，何况只是个意外……”他说完自己都觉得有些好笑，毕竟对面坐着的男孩目前也才十一岁而已。
他把话题转回去。
那是一件很小的事：自从阿不思去上学后，家里的许多事都要由阿不福思来分担，他的活动范围变得有限，以至于阿不福思和杰德两个住对邻的小男孩就慢慢混到了一起。那天阿不福思和杰德约了玩游戏，此前他恰好因为帮坎德拉干活滚了一身的泥，以至于出现在考蒙诺家的后院时都脏兮兮的（可能还有一点突兀），让正好坐在后门边的艾薇吓得魂飞魄散，她刚钩好的花边也因为惊吓的缘故，手一松飞进了不远处埃德温的肥料桶里……女孩虽然说不要紧，但说起来也是自己的劳动成果，肯定很难过。坎德拉得知此事后批评了阿不福思，因为他竟然连衣服都不换就灰头土脸地跑去别人家里，她真是拿二儿子的莽撞无语。
“如果站在阿不福思的角度，有没有可能他是对自己的样子有自知之明才不好意思来敲我们家的门，要从我们家后院进呢？”斯泰西咋舌道。
阿不思：“我了解阿不福思，小时候家里洗澡只有他闹出的动静最大。但凡他知道要把自己弄干净点，都不至于有那种事发生。我回去也会叮嘱他的。”
“算了吧，多说会有逆反心理的。”斯泰西吐槽道，“而且你真没必要连他洗澡的习惯都管。”
“但这是礼貌。”长兄如父的操守在这一刻展露无遗。
“好吧，礼貌。”斯泰西重复了一遍，在心中为远在百英里之外的阿不福思默默点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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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月22日的晚上，考蒙诺和邓布利多两家的年轻巫师终于回到了分别了四个月的家中，此时的假期对他们而言，才算是正式开始。
劳拉穿了一身看上去十分暖融融的玫瑰红天鹅绒长裙，在斯泰西踏入家门的那一刻就大大地抱住了女儿。斯泰西闻到母亲怀抱中炊火和烤蛋糕的香气时，就有点想哭的感觉。
火车站分别的时候没觉得不舍，在学校里读信写信的时候也不觉得多思念，可是分开一段时间后再次面对面见到时，心底的感情就像一炉烧开的热水咕噜咕噜地翻腾。
埃德温酸溜溜地质问女儿当初怎么不在火车站给他一个抱抱，于是斯泰西勉为其难地避着父亲的大胡子拥抱了他，然后两只手一边一个抱了抱家里另外两个小孩：杰德一脸抗拒但还是乖乖站着不动，艾薇紧张得人都恍惚了。
“最近胃口有变好吧？你看上去健康多了。”斯泰西对表妹说道。
“谢……谢谢。”艾薇抿嘴笑了，脸红红的。
“你才离开四个月怎么就一副要哭的样子。”杰德老气横秋地教育姐姐，“别忘了你之后还要在那个学校里待六年半呢！”
“给我记住你现在的话，杰德。”斯泰西佯装生气，“等你要上学的时候，我让爸爸给你找一个几百英里远的寄宿学校，我倒要看看你会是个什么态度。”
杰德扮了鬼脸上楼了。
“寄宿学校的事以后再说吧。”劳拉左右手分别搂住女儿和外甥女，“这个圣诞节我安排了很多事，待会儿再说给你听，现在先来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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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蒙诺家的圣诞传统并不固定。以前他们会趁这个时间全家出游，可能是伦敦或爱尔兰，也可能是劳拉的家乡法国里尔。但今年斯泰西上学了，时间紧迫，加之这是艾薇和他们的邻居邓布利多家在戈德里克山谷度过的第一个圣诞节，所以劳拉和埃德温决定不出远门了。平安夜前全家出动进行了里里外外的大扫除。埃德温托人买了一棵圣诞树，刚送到埃克塞特，于是23号一大早家里唯二的两个男人就出门去办这件事了；斯泰西和艾薇负责给家里做装饰，以及按照劳拉的要求去镇上买东西。
买东西的时候她遇到了同样出门添置物品的邓布利多兄弟俩。斯泰西和阿不思就大家的圣诞惯例寒暄了两句，又问起坎德拉和阿利安娜最近如何，因为她回来后太忙了，都没能去拜访邓布利多太太。
“母亲很好，阿利安娜也是。”阿不思说。
邓布利多家并不像考蒙诺家那样善于表露情感，坎德拉欣喜于儿子在这段时间长高了、变得容光焕发了，却也只是红了眼睛摸着他的头对他说了一声“辛苦”。阿不思也并不为自己家中稍显冷淡的方式感到失落，经历过变故的少年更容易知足：母亲有生活的动力、弟弟顽皮但并非孺子不可教，妹妹阿利安娜已经能走出房门虚弱但努力地露出微笑。他的内心不知有多幸福，微笑一直挂在他的脸上。
斯泰西点头回应。
“你们的东西看起来很重，需要帮忙吗？”阿不思的目光落在斯泰西手上。
“不用，我们能拿回去，何况你们的东西也挺多的。”斯泰西拒绝了。
“好吧……那圣诞节再见？”
“嗯，圣诞节再见啦！”她招招手。
两边分别的时候斯泰西注意到艾薇抱着篮子的姿势更加拘谨。其实刚才她们看见阿不福思的时候，艾薇就有向表姐身后躲的意思，只是斯泰西以为她是在躲路上的马车。
“怎么了，艾薇？”走出一段距离，斯泰西问道，“你不喜欢阿不福思？”
“不！当然不是！不是！”艾薇炸了一般连连摇头，又有点沮丧道，“之前他因为我的缘故好像被他的母亲批评了，我担心他会……讨厌我。”
斯泰西回忆不起来刚才阿不福思站在他哥哥身后是什么表情了。
“别担心，他比较粗神经，又是男孩，怎么会跟你计较呢？”她安慰道。
“嗯……”艾薇低头。
艾薇的想法斯泰西不再多揣摩。她本心上是接纳这个身世惨淡的表妹的，她的父母都这么想。但这种意识并不意味着他们必须要闯进艾薇的内心去，毕竟如果艾薇自己不愿意敞开心扉，那他们做得再多也没有用，逼迫更不可能，只会带来更多矛盾。
两个女孩提着大小包的东西回家了。
到了平安夜的早晨，劳拉五点钟就起来开始做食物，斯泰西起床后也得帮忙。光秃秃的圣诞树则由剩下的三个人去搞定。
在把布丁端到桌子上后，她终于能喘口气，回到房间里把连夜包装好的礼物袋子拿到了楼下，堆在自家的圣诞树下。
作为一个半巫师村庄，戈德里克山谷的巫师们和麻瓜们却在节日礼拜上出奇的一致。平安夜的圣戈德里克教堂是最热闹的地方。装扮成麻瓜的巫师们若无其事地混在教徒中，斯泰西完全认不出来。她深深思索着自己过去十一年里究竟和多少个这样的“假麻瓜”打过交道。
考蒙诺家和邓布利多家在教堂门前遇到了。两个男孩和一个母亲，阿利安娜照惯例是不出门的。
劳拉和坎德拉互相贴了贴面，两人说着话一起走进去，埃德温乖乖跟在后面照看孩子。
“我忘了来教堂会碰到你们。”斯泰西懊丧道，“我应该把圣诞礼物带上，难得今天爸爸雇了马车呢。”
“我也有圣诞礼物。”阿不思道，“不过要带在手里并不方便。”
“方便透露下是什么吗？”斯泰西悄声问。
“说出来就没意义了。”阿不思无奈。
斯泰西只能认命。“但我可以告诉你，我送你的礼物一定会非常实用的！”她眨了眨眼睛。
“我相信你。”阿不思回头看向后面，“阿不福思，快跟上，这里的人太多了，会把我们冲散的。”
“我知道啦！”阿不福思嘟囔道。
“你觉得这间教堂里有多少巫师？”斯泰西打量着四周悄声问。
“我在戈德里克山谷目前碰到过的巫师只有威尔西夫人和巴沙特女士，其他人我也不认识，但她们今天好像都不在？”
“威尔西夫人从来不上教堂做礼拜。神父一开始还气得半死，后来别人告诉他这个地方三分之二的土地都属于威尔西家族，以及他待的这座教堂都是由威尔西出资修缮的，他只好闭嘴。”斯泰西咯咯笑起来，“巴沙特女士我就不知道了。”
“她以前是有提过因为编辑放假的缘故圣诞假期的时候她要亲自处理一堆读者来信……”阿不思沉吟片刻，“我准备明天去看望一下她。她一个人住，也挺冷清的。”
“明天我和爸妈可能要去艾维菲德庄园，毕竟论起独居，威尔西夫人也算一个吧。”斯泰西眼珠子一转，“要不这样好了，我跟他们商量，明天我陪你去看巴沙特女士——如果她需要帮忙的话我也可以帮上忙的。后天你跟我一起去见威尔西夫人？”
“你是不想一个人的时候被威尔西夫人责问吧？”
“谁让她之前给我那么深的心理阴影。”斯泰西说，“布莱克校长不干好事，成绩单除了我自己的一份还有一份还寄回给父母。我父母当然不在意我在巫师学校考了多少分，可是威尔西夫人肯定要问，逮着机会一定会把我骂个狗血淋头。大学霸，用你年级第一的光辉帮我抵挡一下她的攻击，求求你了。”
“好吧。”阿不思耸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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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泰西给父母准备的礼物分别是一只崭新的木水桶和一副防水袖套。虽然都是非常基础的款式，但这里有斯泰西费了极大心思、在她考试周的空隙时间研究出来的加固咒和防水咒（百分之三十要感谢来自阿不思·邓布利多的倾情指点）。埃德温喜欢往他的桶里装各种各样的农具提来提去，以至于桶身经常不堪其重，真到装水的时候哗啦一下子把他的下半身浇个透心凉；劳拉经常做家务，棉布袖套起不到防水的作用，以至于她每次擦完桌子或窗户总是两臂湿漉漉的，不及时换衣服会很难受。斯泰西对魔法的理念就是让它为她的家人们服务，她能在能力范围内做到这些也让她自己安心很多。
给杰德的礼物是一本立体图画书，她学期初在对角巷的书店看到时觉得很有意思，就和课本一起买下来了；送给艾薇的礼物则是一整套钩针。她不知道她喜欢什么，但既然艾薇最近闷头学女红，这些工具会很适合的。
斯泰西则是得到了父母共同送的一套文具——在麻瓜界已经淘汰羽毛笔盛行起钢笔的此时，找到一支纯手工的定制羽毛笔绝不容易。它不如巫师界那些稀奇古怪的笔来得有特色，却是一位老工匠的心血之作，比魔法商店里卖的笔更好用。
杰德给他姐姐送了一只他亲手做的书签。他所有手工里做得最好的也只有书签了。
艾薇给每个人都送了一块手帕，手帕边缘她勾了大家的名字缩写。这是一个伟大的进步，大家都表达了感谢。
斯泰西没有想到的是，她会和阿不思在送礼物这件事上想到一块去，因为她送给阿不思的圣诞礼物是一只白色的雪鸮；阿不思也送给斯泰西一只猫头鹰，是黑色的乌耳鸮，一双眼睛格外锐利，看着就是一个聪明的小家伙。
“我想，你假期里会需要和你的朋友通信的。”阿不思有点窘迫，“……而且我这个学期看到你为了给你父母寄信一直在来往猫头鹰棚，很不方便的样子。”
“可我也看到你去猫头鹰棚了！”斯泰西抱着双臂，“你的信明明比我还多！”未来会越来越多的！
圣诞节交换礼物变成交换猫头鹰，斯泰西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其实，”阿不思低下头看着乖乖巧巧蹭他手指的雪鸮，少有地语气中带上了结巴，“谢……谢谢。”
女孩抱着的双臂落下来，变成了叉腰，然后叹了口气。
“他叫当尔（Dawn）。”她说，“你送我的这只叫什么名字？”
“我没有取，你可以给它起个名字。”
“这样不公平，还是你来取吧。”斯泰西摇头，“对了，它是个男孩子还是女孩子？”
“女孩。”
“那就取个好听的名字。”斯泰西说，“你会取得很棒的。”
阿不思只好看着歪脑袋的黑猫头鹰。
“就叫她福尔图娜（Fortuna）吧。”他沉思片刻，终于下定决心说道。
“我希望……你在新的一年里获得无限的好运。”
“再次谢谢你，这一年里你和你的家人们为我们家提供的帮助。”他又接着道，“你值得一个'好运'，斯泰西。”
今天看到我追的一个作者没更新，很难过，然后隐隐之中觉得自己好像忘了什么事——
晚课结束后猛然想起上周的更新还没更（大哭）
于是拼着明天早七六点起床的脆弱心脏来更新了呜呜
还没修过文可能有错字和语句不通顺，等我明天上完课回来再修吧……
3.29已修，细化内容约100字~
小剧场
西皮：无良作者，他们都交换礼物了，我人呢？我人呢！
作者：（拿着老花镜翻大纲ing）你马上就出了但我要插两个女主角联系的片段了……所以继续排队吧昂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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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chapter 14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