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交易指南

*OOC

一辆来自阿卡姆的囚车转过拐角后缓缓停下，它要将囚车里唯一的犯人——杰维斯泰奇运往GCPD，这是一份“特殊命令”。

现在的路程离GCPD还有一段距离，司机将车停下是因为路口横停着一辆空无一人的轿车，轿车的前机器盖被掀起来，一个黑色的人影正在忙活着什么。那人影看起来像个女人，身材婀娜有致，应该是个美女。

司机按按喇叭提醒对方囚车的存在。黑衣女人转过身，她的手上赫然出现了一把机关枪。

“哒哒哒哒——”枪声响彻街道。

无情的子弹击碎了挡风玻璃几乎把驾驶室打成个马蜂窝，司机自然也早就没了气息。

囚车里戴着手铐，胸前的衣服标着“C-106”，头发凌乱戴着一顶报纸做的帽子的男人被猛烈的枪声从他自己的精神世界里拉出来了，他抬起头看着和自己仅有一墙之隔的驾驶室。

那是许久不见的杰维斯泰奇，他看起来比尼克出逃前见到的样子要糟糕不少。即便他每天都会尽力打理他的仪容，但却依旧无法掩盖阿卡姆黑白囚服带来的那种颓废感和明显比几个月前要苍白的脸色。

后门突然被打开，把泰奇吓的旁边缩了一下。开门的是个穿西装的壮实男人。

“最近过得怎么样？”男人开口，那是布奇。

布奇把泰奇拽下车。路口走来一个穿着西装戴着帽子和银边眼镜的男人与一个穿着黑色皮毛大衣的金色卷发女人。

那是爱德华尼格玛和芭芭拉基恩。

“你确定吗？”芭芭拉问。

爱德华说：“我收到消息，菲什 穆尼和GCPD都在想方设法找到病毒的解药。但菲什却死了。

设计了解药的Hugo Strange在GCPD搭设了实验室，可他们缺少一样非常重要的元素。”他朝泰奇的方向伸手，布奇刚好将泰奇带到了两个人面前。

“所以，没错，我确定这个白痴就是控制哥谭的关键。”爱德华笃定的说。芭芭拉朝他手指的泰奇的方向看去。

“你们是我的救星吗？你们要放我自由吗？”泰奇的声音有点发抖。

他现在早已经没了被抓进阿卡姆之前的那种“冷静”的气势了，甚至都没有尼克越狱前的那种矜持的样子了。

他现在变得像个傻子一样。如果尼克见到泰奇现在这个样子的话一定会痛心的认为泰奇是受到了阿卡姆里那些让人精神失常的小药片的毒害。

尼克这么想的原因是他在阿卡姆期间从来没有受到过什么特殊治疗，每天只会有护工送来几片颜色不同的小药片。

起初他会按时吃下那些药，但渐渐的他不再用药了。因为他发现那些药不仅会让他犯困而且还会让他本就混乱一片的脑袋更难受，就像是脑子里被塞了胶水一样难以运转思维。

一直吃下去该不会变成傻子吧？尼克某天看着手心里的药片突然想道，杰维斯泰奇会喜欢一个傻子吗？

于是从此以后每次吃药尼克都会把那些药片压在舌头底下然后假意喝口水骗过护工然后若无其事的躺回床上假装睡觉。

保护大脑从你我做起。

画面回到街道上。

“并不是。”芭芭拉微笑说完后转身走到爱德华身后，将她的手放在爱德华的肩上说：“让哥谭求饶吧。”两个人笑着进了车里。

布奇也像拎小鸡一样把泰奇拎进了车里。

在车上，泰奇和布奇坐在后座。前面是芭芭拉和开车的爱德华。车里一片寂静，这种安静似乎恰到好处。

“我们要去哪儿？”泰奇开口打破了这一片沉静。

芭芭拉扭头看了一眼爱德华说：“去小酌几杯。”她嘴上是那么说，但嘴角的那一丝坏笑却暴露了她话的真实性。

泰奇早就该知道芭芭拉基恩嘴里说出来的话只能相信三分——有时一分都不能相信。

砰！冷冻室门被重重的关上，泰奇坐在椅子上挣扎大道：“骗子！！！”他刚来哥谭时被芭芭拉请到塞壬表演，第一场结束后她跑过来说有一个为表演增加戏剧性的好方法，只不过他需要一位“特殊助手”——这是泰奇第一次被芭芭拉骗——那位特殊助手的名字叫尼克 塔文。

如果不是芭芭拉，他估计这辈子都不会被塔文那个粘人的家伙缠上！

狭小的房间里寂寥无声，头顶吊灯的光有些晃眼的同时也把泰奇照的有些热。他长叹口气靠在椅背上，突然想到了一个人：那个早就越狱的家伙尼克 塔文。

他现在是不是很快活？泰奇越想心里越不平衡。

凭什么塔文可以在外边逍遥快活而他却只能被关在夜总会的冷藏室里？

于是泰奇决定等他逃出去一定要报复塔文，不管是催眠还是其他方法总之不能让那个混蛋好过！

GCPD中，吉姆刚放下电话哈维就上楼来找吉姆。

“嗨，吉姆。”哈维打了个招呼。

吉姆问：“泰奇找的怎么样了？”

哈维走到吉姆身边将一张纸递给他：“芭芭拉和尼格玛向市长发去了要求单。一个朋友偷偷给了我一份。他们还威胁说如果我们想武力抢回泰奇的话，他们就杀了他。”

吉姆看完清单后皱着眉说：“这一半够让城市破产了。”

“但另一个选项是失去整个城市。我们根本没牌可打，我们根本没办法。”哈维无奈的说。

吉姆转身看向楼下被关起来的奥斯瓦尔德说：“不，我们有，就是他。”他说完又转回来面向哈维。

“企鹅？”哈维疑惑了。

吉姆说：“整个清单都是芭芭拉的要求，除了他。企鹅是尼格玛唯一在乎的。问题是多在乎。”

哈维一听就拒绝了，他说：“不行，我们绝不能把他交出去。”

“为什么不？”

哈维情绪激动地说：“因为我们无权背着城市达成秘密交易！更别提是这种高风险的交易了。”

吉姆说：“但尼格玛只要有机会就会背叛芭芭拉交出泰奇！”

“我需要去救小莱！”他猛地揪住哈维的衣服，病毒再次控制了他。

吉姆很快冷静下来，他松开抓着哈维衣服的手说：“我没多少时间了，哈维。时不我待。”

哈维说：“你要知道总有一天我会拒绝你的。”但话里话外他还是同意了吉姆的话。

塞壬酒吧内，爱德华插着兜站在落地窗前看着窗外混乱的哥谭，似乎在想些什么。

塔比莎和布奇端着酒杯撑着脑袋坐在吧台边上小声交谈着，根本就没人注意到落地窗前的绿西装男人。

爱德华的手机响了，他接通了电话。

“喂？”

“尼格玛，我是戈登。我有个提议，说话方便吗？”

爱德华回头看了一眼，然后压低了声音说：“我可以听见。”

“我们达成一个交易怎么样？”

“什么交易？”

“用企鹅来换泰奇怎么样？”

“成交。”爱德华果断说完后就挂了电话，悄无声息的离开大厅，来到厨房解开了绑着泰奇的绳子把他带走了。

爱德华还特意把泰奇帽子拿下来端正的摆在了椅子上，似乎是为了嘲讽某个人。

“我的帽子！”泰奇想回去拿帽子。

“不许拿也不许出声，不然我就杀了你。”爱德华小声威胁道。

果然这一招对泰奇很管用，他立马把嘴闭上跟着爱德华乖乖的走了。

吉姆和哈维架着奥斯瓦尔德从警局后门出来，就看到靠在一辆车边的尼克，还是前两天的穿着，只不过手上多了副黑手套，但是没戴眼镜，嘴里还多了根棒棒糖。

吉姆刚刚给尼克打电话希望他来帮忙，尼克立刻就答应了。他已经在这里等了那三个人很久了。

“我并不是想要刺激你，但是这感觉不太光明正大！怎么回事？”奥斯瓦尔德说。

哈维说：“芭芭拉和尼格玛抓了泰奇。以此要挟城市。”

“这些跟我有什么关系？”奥斯瓦尔德问。他接着就明白了什么，他立刻挣扎起来，说：“你们要把我交给他？不行！你们不能这么做！”

“为了拯救城市，这只是小小的代价。”吉姆说。

“对你来说是，但对我来说可是很大代价！”奥斯瓦尔德说。

尼克看着吉姆把他的前老板押送上车。

尼克朝走过来的哈维压了压鸭舌帽的帽沿来打招呼。他拉开另一边车门上了车。

吉姆刚打算上车就看见了哈维的眼神，他说：“怎么了？不会有事的。”

哈维没好气地说：“当然。企鹅，尼格玛，泰奇还加上一个感染的塔文聚在一起进行高风险人质交换怎么会有事呢？”他说完就拉开了驾驶室车门坐了进去。吉姆也坐在了副驾驶。

尼克刚一上车就对奥斯瓦尔德笑着说：“好久不见，科波特先生。上一次我们见面还是在几周……还是几个月之前？但一定是我被扔进阿卡姆之前，但是还能见到你这么生龙活虎的样子感觉真不错。”他伸出手想和自己的前老板握个手。

奥斯瓦尔德飞快的握了一下尼克的手随后求助道：“尼克-尼克，吉姆戈登要把我往火坑里推，你一定得帮帮我！毕竟我们有过一段交情，我可以给你钱！”

“不，不。”尼克笑着摇了摇手指说：“我可以在任何时候帮你，奥斯瓦尔德，但一定不是现在。毕竟人都是自私的，我得先把自己的一些小问题解决好才行——一些不安定的小问题。”

见奥斯瓦尔德还想说什么，尼克接着说道：“我保证下次你找我帮忙的时候我不收你一分钱……当然前提是你得活着才行。”

奥斯瓦尔德见尼克这种态度也就知道自己没戏逃跑了，他索性往后一靠不再说话了。

尼克看着窗外飞速向后倒退的混乱景色，用不大不小的声音说：“听说你的幕僚长背叛了你？亏了你之前废了那么大心思把爱德华从阿卡姆里捞出来。但结果呢？你收获了一个叛徒。

但你必须得知道该怎么把你爱的人留在你身边才行奥斯瓦尔德，让他身边只有你——”不知为什么他的声音戛然而止，奥斯瓦尔德疑惑的看了一眼尼克。对方似乎发觉出自己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此刻正垂眸看着脚下一言不发。

奥斯瓦尔德当然知道该怎么把爱德华留在他身边，他的头脑里已经有了计划的雏形，现在只等一个时机。

尼克在路上几乎一直都在和奥斯瓦尔德说话，只是他不再和对方谈起有关“所爱的人”这个话题了。

因为这个话题会让尼克身体里蛰伏的病毒兴奋。对目前的局势来说兴奋的病毒可不是什么好事。

奥斯瓦尔德一直都尽量礼貌的回复着尼克，他还从来不知道旁边这个人原来话那么多。

他记得尼克以前只是脾气阴晴不定，没见过话这么多。

奥斯瓦尔德现在被烦得简直想直接打开车门跳出去，他宁愿在马路上翻滚都不想再跟边上那个喋喋不休的家伙待在一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