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软禁

***型囚禁剧情

*OOC

尼克慌张地抱着昏迷的泰奇来到路上，强行逼停了一辆轿车。

他把司机扔下车，司机本来想和这个把自己扔下车的混蛋好好理论一番，但他看到尼克以及他血红的眼睛后立刻尖叫着逃跑了。

那是那个被关进阿卡姆的疯子尼克 塔文！而且他还感染了病毒！

尼克把泰奇放到副驾驶，然后上了车一路超速加逆行横冲直撞的到了医院。尼克抱着杰维斯进了医院，无视了路人惊恐的叫声。

泰奇的衣服已经被血染红了，血腥味混着对方身上的气味冲进了尼克的大脑，刺激着他的神经。

“杰维斯泰奇属于你……”低语回响着。尼克觉得自己心里似乎有什么东西在疯长着，几乎要将他的内心挤满。

你不能死，你不能死……

尼克随便逮住一个拿着药箱匆匆往别处赶的医生就往外拽。男医生一直在大喊大叫。

“保安！保安！救命！”医生喊叫着。

但周围人包括保安也没一个敢上前帮忙的，保安只是急匆匆过来象征性的喊了一句住手，因为他也看到尼克眼底不正常的血红了。他们知道街上红着眼睛的疯子是无法正常沟通的。

尼克冲医生大吼：“给我闭嘴！”他的声音嘶哑而急躁，似乎下一秒就要暴起伤人一样。

医生见状立刻不出声了，乖乖的跟着尼克穿过几乎静止的人群上了车。

尼克尽量轻柔地把泰奇放在后座上，对医生说：“治好他，不然你的脑袋就没了！”

医生哆哆嗦嗦的打开药箱拿出工具开始给泰奇止血。

过了一会儿医生颤抖着说：“好-好了，血止住了，但伤口太深以后得经常换药。我能离开了吗——先生？”他明显被吓得不轻。

“当然可以，但我建议你快点走。”尼克深吸了一口气尽量柔和地说。

医生踉跄着跑回医院。尼克发动车辆带着泰奇往自己家赶。

路上，低语声再次响起。

“杰维斯泰奇属于你……让他成为你的……”低语声回响着。

泰奇身上的气味与稍微淡了一些的血腥气再次涌入尼克的鼻腔。尼克眼角附近凸出些许青黑的血管眼睛再次血红一片，他粗喘着努力压制住沸腾的血液和越来越快的心跳。

“从我的大脑里滚远点！”尼克咬着牙说，他握着方向盘的手越来越紧，踩油门的力度越来越大。

街上一辆轿车轰鸣而过，幸亏现在这个节骨眼上街上没什么车和行人，不然非得出一场严重的交通事故。

到了巷子口，尼克也顾不上泰奇刚刚被止血这种事了，直接抱着他进了家门然后立刻把门反锁。

尼克把泰奇放到自己的床上，然后去卫生间洗了把脸才冷静下来。

这次他没有听见任何除了水流以外的声音。

文森特罕见的没有出现，以往在尼克遇到困难的时候都是文森特出来先嘲讽一下然后再说解决方法。

文森特确实比尼克自己还要了解他，或许文森特确实是另一个邪恶的自己。

尼克出门到了一家药店。他直接从柜台里拿了一些药和几盒镇定剂加上几个注射器，然后在空无一人的柜台上留了一张钱之后就离开了。

尼克回到家后，他把镇定剂打开一瓶，用注射器抽了一些之后又将针头盖上。把剩下的药和注射器放到了抽屉里。然后把其中一支装了药的注射器踹进了兜里。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做，他内心有种强烈的恐慌：泰奇醒来就会逃走，他会离开自己永远不回来——就像落进海里的水滴一样。

尼克的心里只充斥着一个想法：杰维斯必须只能留在我身边。他只能是我的，我也只能是他的。

尼克进屋看了看依旧昏迷的泰奇。

因为被放了血的缘故，泰奇脸色苍白，衣服也被血染的看起来很脏，手腕上还拷着手铐。他整个人看起来都很虚弱，本就瘦削的男人此刻看起来更是弱不禁风。

尼克从腰间抽出刀朝躺在床上的男人走去。刀轻轻划开对方的衣服。然后呲啦一声，衣服被轻而易举地撕下来。

他其实也不想用刀把对方的衣服划下来，但是衣服上的血又实在太碍眼。而泰奇又戴着手铐，根本没法脱衣服。

尼克坐在床边，给对方盖上了被子。他久久盯着床上的男人然后缓缓俯下身给了泰奇一个浅尝辄止的轻吻。

尼克知道病毒使自己“略有疯癫”，可他丝毫不想伤害泰奇，几个月之前滔天的恨意似乎随着病毒的侵袭而消散或者说转化成了比恨更强烈的爱意。

对方身上的气味钻进尼克的头脑中。他闭着眼，鼻尖在泰奇颈间漫无目的地搜寻着肆意掠夺对方的气息，嘴唇逐渐移到肩膀处，紧接着尖锐的犬齿刺破了泰奇的皮肤，血腥味瞬间充满口腔。

“他是你的……”低语声响起后很快就消失了。

尼克撑起身深深凝望着脸色苍白的泰奇然后脱下外套躺在他旁边，泰奇身上的气息将尼克包围，他抱着泰奇的胳膊慢慢陷入沉睡。

我希望我是你的，杰维斯泰奇。如果你认为自己是疯帽子，那我就成为你镜中的爱丽丝。

当泰奇醒来时，他发现自己躺在一个陌生的地方，上衣也不翼而飞。

他突然感觉到了左臂上的温度和重量。偏头一看他就觉得自己已经消失许久的偏头疼又回来了。

泰奇做梦都想不到自己在某天早上醒来后第一眼会看见尼克 塔文，更别提他居然还抱着自己的胳膊睡觉！

塔文还在沉睡着，青年眼底的青黑表明了对方最近的睡眠质量。

泰奇并没有急着把胳膊抽出来，脖子上的刺痛让他不禁皱眉。他忍不住想伸手摸一下，但奈何双手都被手铐拷着，而且一只胳膊上还挂着一个甩都甩不掉的麻烦。

他想：眼前最后发生一幕是什么来着？

哦对，是那个该死的詹姆斯戈登朝自己脖子上划来的螺丝刀和耳边人的低语。

芭芭拉的声音似乎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一样让他有些听不清楚。

泰奇能感觉到来自颈部尖锐的疼痛以及血液不断流逝的无力感，还能在逐渐模糊的视野中看到装满他的血的罐子被戈登带走。

泰奇当时觉得自己快死了，他本来以为塔文会跟着那两个人一起走，但他却没有看见想象中三个人的背影。

他闭上眼感受着流逝的血液无力地等待死亡，他甚至没力气站起来。他想抬起胳膊试图捂住颈部不断冒血的伤口，但胳膊却越来越沉几乎抬不起来。

伤口虽然被胶带缠了几圈但也只能微微减缓他血液流出来的速度而已。

就当泰奇以为自己就要一个人脖子上缠着那些胶带躺在汽车仓库死去时，他却清楚感觉到自己落进了一个温热的胸膛，耳边传来对方快速但有力的心跳声。

紧接着他就什么也不记得了。他也自然没看见尼克注意到怀里的男人闭上双眼时的惊恐无措。

但不得不承认，在失去意识前眼前看到的是塔文的脸让泰奇紧绷的心忽地松下来。或许是因为塔文耳边的低语和自己有关，又或是零零总总将近半年的相处让潜意识以为塔文是个可以信赖的对象——至少要好过吉姆。

不管出于哪种原因，塔文都没有辜负自己对他的那一丝信任。泰奇微微挑了挑眉想。

失血的感觉似乎依旧存在，身体还是提不上力气。泰奇努力试着把胳膊抽出来，他的胳膊都麻的没知觉了。

泰奇微微偏头看了一眼旁边的人，不出所料地是塔文。借着对方还没醒而自己也无法动弹，泰奇开始观察尼克的脸。他还是第一次这么近距离且仔细地观察塔文的样貌。

微微有点卷的黑色刘海被压在额头与枕头之间，浓密而上扬的眉毛压着眼睛本应给人锐利的感觉，但略微下垂的眼尾却使塔文的眉眼居然意外的柔和？泰奇回忆了一下尼克醒着时候的样貌，惊奇地发现对方大多数表情都是装出来的“不好惹”。

那双眼睛实在没有什么攻击性，看人像是受了委屈在告状。这是泰奇对尼克眉眼的评价。

想到平时尼克总是像个追求“酷”的青少年一样维持着一副近乎于冷漠的表情，但事实上在其他人看来……泰奇没忍住嗤笑了一声。

狭窄的单人床上挤着两个男人，稍微有点动作就会惊醒睡眠极浅的尼克。他被一声嗤笑叫醒，睁开眼早上醒来第一眼就看见喜欢的人对他来说是莫大的幸福。

尼克瞪着大眼睛朝泰奇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说：“我喜欢你。”他并没有松开胳膊，反而搂的更紧了。

我要搂紧你，然后再慢慢完全占有你。让你的身边和内心只能有我一个人。

“你还压着我的胳膊！你都对我干了什么？”泰奇的嗓子有些哑。

“噢，抱歉。我只是怕你离开我而已。”尼克不好意思的坐起身松开了泰奇的胳膊。尼克飞快地穿好衣服后开始在自己的衣柜里翻找，尼克说：“看来你得穿我的衣服了。因为你的衣服被血染脏了，里面的那件黑衣服也是。”

尼克说：“其实我真的什么都没干，只是带你去医院给你止血而已。你的情况当时很危险，我怕失去你，因为我在乎你。”当然在睡觉前还亲了你一口。后面那句话他没说出口，因为他觉得如果说了的话泰奇很大可能会生气，那样很可能会让他的伤口再次裂开。

“实际上你不在乎我。”泰奇冷淡的说，“你的表现只能说明你的黑暗面和我有关。”

尼克找出了一件白衬衫扔到床上说：“但病毒会放大**不是吗？你看这件能不能穿。咱们差不多高，所以我觉得应该可以。我比你想得更在乎你，你是我的**之火。”

泰奇拿过衣服，手铐随着他的动作哗啦直响。

“你能不能解开这个手铐？”泰奇拿着衣服说。

“当然——不行。杰维斯，我不能让你乱跑。不然你的伤口会裂开而且你又会被抓进阿卡姆的。”尼克柔声拒绝了他。

泰奇当然知道尼克的意图是什么，把人关起来这种事他也没少干。泰奇拉下脸沉声说：“你应该知道你的手段很低劣，塔文先生。”

尼克听出对方话里的意思，他无所谓地说道：“我知道，所以呢？把你关起来不是我的本意，我只是太怕你离开我了。

不过你现在应该好好休息，你脖子上的伤口说实话挺深的。我当时真怕永远失去你——该死的吉姆下手居然那么重！”他愤愤地说出后面的话。

“你知道吗，”尼克坐到泰奇身边握着他的手看着他热切地说，“你是我在这个世界上唯一一个第一眼就爱上的人。我一直都相信一句话，第一眼就爱上的人一定是你一生中最爱的人。”

泰奇强硬地抽出手轻蔑地笑了一下，他对于尼克的话倒是不怎么惊讶，毕竟他的心事早在几个月之前两人在塞壬第一次见面时自己就知道了。

台下那截然不同的热切眼神很难被忽略。那种不同于崇拜的眼神。

泰奇不屑地笑了一下挑起一侧眉毛说道：“你那时候可是个好观众，现在一想真是让人感慨万千。但很抱歉Mr.塔文，我并不爱你。况且你几个月之前不是还说要杀了我吗？”

尼克听了泰奇的话后倒是不失落，只是耸耸肩说：“那是以前，我现在不想这么干了。但没关系，凡事总要有个开头不是吗？我只是想让你知道你可以永远信任我，因为我爱你，我喜欢你。我永远不会伤害你，泰奇先生。”

尼克看见泰奇那一脸不信的表情后有些失落地说道：“算了，我还是去给你倒杯水吧。”说完后就立刻起身出门给对方倒了一杯水端进来。

“水有点凉。今天早上没烧水，你先凑合一下吧。你现在饿不饿？家里只有蛋糕了，要不要来一点？我觉得味道还不错，我还挺喜欢芒果和奶油的。

要不中午我给你买点吃的回来，你想吃什么？中餐怎么样……？”尼克把水放在床头柜上，絮絮叨叨的像个老头一样。

泰奇接过水杯，他听着对方絮絮叨叨关怀的话。只觉得心里有些奇怪，因为还没人这么絮叨的关心过他。

关怀似乎离杰维斯泰奇已经足够遥远了，远到他几乎不记得了。

父母早逝，爱丽丝小时候还会跟在自己身后满是崇拜的喊哥哥，在他心里爱丽丝要比世界上的一切都重要。他害怕爱丽丝有一天会离开他。

于是他开始给她灌输别样的思想，希望她可以一直留在自己身边。

但随着时间的流逝，爱丽丝终于开始厌恶他别样的“重视”，开始离他越来越远，泰奇打心底害怕这种失去。

泰奇从思绪中回来，他慢慢说：“你想买什么都行。”

尼克说：“行，你在家等着。我去给你买点吃的。”他接着软下声音说，“但求你别离开这里，等我回来之后你想让我干什么都可以。我都听你的。”还没等泰奇回答尼克就微笑一下飞快的在对方脸上亲了一下后跑出去，当然还不忘了把大门锁上。

泰奇还没来得及说话塔文就跑开了。他摸了摸刚刚被亲的地方，心里那种诡异的感觉并没有随着对方的离开而消失。反倒是刚刚被吻过的地方有些微微发烫。

自己最近怎么变得这么多愁善感？一定是因为塔文在阿卡姆写的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泰奇有些心烦的想。

他决定在塔文的房子里好好找一找手铐的钥匙或者其他什么能打开手铐的工具。

只有把手铐解开然后把衣服穿上泰奇才能跑出去，他的自尊不允许他不穿衣服就到处乱跑。

等打开手铐他就要让塔文知道囚禁他的下场，那场面一定会残忍得让人兴奋。想到这里泰奇不由得露出了恶劣而残忍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