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贼不走空

*OOC

尼克觉得阿卡姆真的很有必要加强安保了，尤其是在看管犯人的私人物品方面。

他花了差不多两个小时就穿着警服溜进了阿卡姆然后找到储藏犯人私人物品的房间。他找到上面标着“C-106”的柜子紧接着撬开锁拿出怀表，然后想了想又拿出了那顶黑色的礼帽。

他想了想后又再次伸手掏了掏泰奇的衣服从里面掏出一张黑色的名片和他的那个黑领结，那名片和几个月之前两个人见面时泰奇给他的那张一模一样——正面印着泰奇的名字，背面印着一串假号码。

尼克把领结放进帽子里，然后帽子夹在怀里。

他把怀表揣进裤兜然后把黑色的名片尤为仔细的放进外套贴近胸口的内侧兜里。

说真的，尼克有时候甚至都怀疑那些警卫是不是眼瞎。

一个拿着高礼帽的陌生警卫从眼前大摇大摆的走过，听着广播看报纸的老警卫都没发现。

何止是没发现，他甚至都没抬眼。

当尼克快走出大门时，他被叫住了。

“嘿！你！快回到你的岗位上去，现在不是休息时间！”身后传来另一个警卫叫喊的声音。

“是啊，我确实应该去干我的工作，比如给别人理理头发或者看看书什么的……”尼克慢慢说。他背对着警卫，手缓缓伸向另一侧的腰间。

“你在说什——”

“砰！”警卫还没说完脑袋就被子弹打穿了。警铃大作，警报声响彻了整个阿卡姆。当警卫们带着枪匆匆赶到后门时，嫌犯已经不见了踪影，地上只留下早已气绝的警卫。

尼克戴着泰奇的帽子大摇大摆的走在街上，他想：杰维斯看见他的这些东西一定会很高兴的！接下来去干什么来着？哦对，给他买午餐。

尼克戴上泰奇的帽子走进一家餐厅，在店员好奇加怀疑的目光下压着嗓子买了一顿不错的午饭。

他在回家的路上顺便还给自己买了一兜梨和一把香蕉，这些梨和香蕉够他作为三餐吃几天了，他实在是不会做饭。就算是烹饪肉类他都掌握不好时间。

他还想给自己买一杯芒果酸奶，但咖啡店的店员说卖完了所以尼克只能悻悻而归。

那就明天再来好了，或许杰维斯也想来一杯？尼克这么想着。

GCPD，哈维接到电话说阿卡姆失窃了。

“认真的吗？阿卡姆失窃了？那贼去偷什么，偷药吃吗？”哈维不解的朝电话对面高声道。

“贼偷走了C-106的东西，是一块怀表和一顶帽子。还打死了一个警卫。”电话对面说。

“C-106，杰维斯泰奇？”

“是的。我们还找到了那个被绑起来的警卫，他的制服没了。”

哈维说：“去问问那个警卫，没准他知道什么。”电话被挂断，但哈维却总是有种不好的预感，似乎什么不好的事情即将在哥谭发生。

但哥谭似乎也没发生过什么好事，所以哈维转眼就把这种感觉抛在脑后了。现在他眼前的事都快堆成山了！病毒让哥谭乱成了一锅粥，现在他作为代理警监要去处理那一堆烂摊子。

尼克打开房门，客厅里空荡荡的。他把泰奇的东西和买的水果放在鞋柜上然后换上了他不久前抢的那件夹克衫，他把那张名片也一同挪进了夹克衫的内兜里。

至于那个领结他则放进了小抽屉里，和他珍藏的那个小铁盒待在一起。

他想他已经做好推开屋门发现里面空无一人的心理准备了。

尼克推开房门，出人意料的是泰奇正披着那件白衬衫坐在床上看书。他听见门被推开后只是冷淡地抬头看了一眼然后又低下头看着书。

或许泰奇曾经试图逃走，但现在却捧着一本书坐在床沿。这番景象让尼克感到一阵莫名的温暖……就像是杰维斯在特意等他回来一样——当然这只是尼克的幻觉。

“你没走！”尼克惊喜地快步走过去给了泰奇一个大大的拥抱，似乎像是对许久未见的老朋友那样的紧拥。

“我连衣服都穿不上你还想让我去哪儿？你留住人的方法真够烂的。”泰奇不太高兴地说。他当然想跑，但是他的尊严不允许他不穿衣服就出去，而且他还没找到什么可以打开手铐的工具。

塔文似乎早有预感自己会逃跑，于是收起了房间里所有的尖锐物品。

更何况怀表现在还不在自己手里，跑出去岂不是给那个该死的戈登送功勋去了？

泰奇到现在都恨吉姆，他可记仇了。吉姆戈登在他眼里就算喝一口水都是错的，因为他害死了爱丽丝。

尼克看出泰奇不太高兴了，他神神秘秘地说：“你猜我给你带什么回来了？你的怀表和帽子！开不开心？”他充满希冀地看着泰奇说。

“你把我的东西都拿回来了？”泰奇自己的东西被拿回来了之后心情明显好多了，语气也稍微缓和了一点。

“那当然，因为我想让你开心啊！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弄来，而且一定是最好的。”尼克语气颇为骄傲地说着，从裤兜里掏出怀表递给对方。

尼克坐到泰奇身边伸出一根手指轻抚着他的手背说：“那么你想听听我今天都干了什么还有想干什么吗？”他眼中满是希冀的看着泰奇，渴望着对方的一个点头。只要对方点头他就会将自己的心里想的都说出来。

“我对你无聊的生活毫无兴趣，塔文先生。另外，把你的手从我手上拿走，我不喜欢你碰我。”泰奇淡淡道。

“呃，好吧……”尼克看起来有些失落，悻悻地把手收回来。

泰奇是他为数不多愿意和对方分享自己平日生活的人。他和其他朋友从来都不会说那些日常的事情和他内心的真实感受。

尼克觉得自己的生活无聊又痛苦，说了内心的感受其他人肯定会觉得他是个无趣的家伙，肯定会疏远他的。

他不想失去任何一个朋友，除了自己以外朋友几乎就是他生活的唯一，至少在他被父亲打了之后还有人安慰他。

尼克微微抿了抿唇说：“好吧……既然你不想听那我就不说了。我去给你冲一杯热茶吧，你一定渴了。”他掩下眼底的失落起身出门。

事实上，尼克心里的失落是无论如何都瞒不过泰奇的，因为他可以轻松看穿他人的思想。

塔文开心与否、是死是活跟自己有什么关系？泰奇想。

他看着手里的怀表心里有了计划，他要让塔文给他解开手铐，然后看着塔文慢慢撕开自己的喉咙。

那双漂亮的、看向他时总是透着柔软爱意的棕眼睛会因为失血而逐渐失去光彩——这双眼睛在它主人的生命结束前都会一直盯着凶手——那个在他短暂的一生中凝视最多的人。

塔文会哭吗？那张总是说出甜言蜜语的嘴会吐出恶毒的咒骂吗？他真的会如他所说的那样爱自己直到死去吗？泰奇慢慢想着那场景。

那场面一定漂亮极了！塔文一定会无比后悔自己的愚蠢。泰奇看着怀表面上逐渐浮现出阴暗的笑容。

或许自己会留下那双漂亮的眼睛做收藏？泰奇突然冒出这个想法。自从想到塔文的眼睛，他就开始不由自主地想要拥有它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