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6、好消息坏消息

万圣节前，当莉莉安准备去上记忆管理课程时，潘西哭哭啼啼地闯进了公共休息室。

她冲到莉莉安跟前，声嘶力竭地说道：“我、我我不敢相信，那个泥巴种揍了德拉科！”

莉莉安把她拉开：“冷静点，别让一整个公共休息室的人看笑话，帕金森小姐。”

“潘西，够了！”马尔福带着高尔和克拉布追进来。

他脸上有个清晰的巴掌印，整个人显得很萎靡。

“你们又做什么了？”莉莉安一看就知道不是什么好事。

“那个泥巴种！”潘西的声音比平时尖利，以往她可不敢在莉莉安面前这么说话，“她和救世主还有纯血叛徒韦斯莱！他们一起欺负德拉科！莉莉安，拜托了，你不能放任他们这么踩在我们头上……”

莉莉安怀疑地扫了一眼德拉科：“如果这三个人一起欺负马尔福，我想他应该得到比巴掌印更多的东西。”

——比如吐鼻涕虫的恶咒。

“好了，潘西，别在这儿闹。”马尔福把潘西从莉莉安身边拽开，一点也不客气地说，“回你的寝室去。”

“可是——”

“回去！”马尔福以比她更高亢的声音吼道，然后迅速压低声音在她耳边说，“你难道想让整个公共休息室的人知道我被格兰杰揍了吗？”

然后他的两个跟班把不情不愿、抽抽搭搭的潘西架走了。

“所以到底发生了什么？”莉莉安看得一头雾水，如果马尔福自找麻烦结果被打了，那他跟潘西肯定不敢出现在自己面前告小状，如果马尔福真的被欺负了，那他也没理由不让潘西诉苦。

不知道是因为愤怒还是屈辱，马尔福整张脸都涨红了：“没什么。”

莉莉安用魔杖敲了敲旁边的座位：“你都已经站到我面前了，不可能一句话都不说就离开。格兰杰小姐为什么要……攻击你？”

她盯着马尔福脸上的巴掌印。

马尔福老实地在她旁边坐下：“我们只是对如何处置海格养的那只怪物存在不同的看法而已。”

“仅仅是这样？”

“是的。”马尔福僵硬地说道，“很显然格兰杰小姐在争执中表现出了与自己出身相符的教养。”

“饶了我吧，马尔福，我不想再听见你说‘出身’这个词了。”莉莉安把视线从他脸上挪开，“对于败者而言，国王和乞丐一样低贱。”

马尔福显然不这么认为，他的眼神已经出卖了他。

莉莉安看了看钟，语速很快地说道：“如果你在打斗中获胜了，那你这番话还稍微有点说服力。如果你顶着伤疤却责怪胜者的出身，只会显得你没能力又输不起。”

“输不起”这三个字轻飘飘的，砸在马尔福身上却比什么都重。

“要赢，马尔福。”莉莉安意味深长地看着他，起身准备前往卢平办公室，“也要输得起。”

这一天的记忆管理课程也跟之前一样让人昏昏欲睡。

卢平的黑魔法防御课是很有趣的，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他一讲起魔法史就变得像宾斯教授一样无趣了——可能只是魔法史这门课本身很无趣而已。

“我记不起！”莉莉安又听了一段40年代一个混血巫师和一个纯血巫师的爱情史，终于忍不住出声打断，“而且我真的不知道这些事情跟我有什么关系。”

“邓布利多教授认为孤儿院和霍格沃茨是对你影响最深的地方，但是我们对孤儿院时期发生的事情并没有太大了解……”

“可是我对你说的那些事情也没有太多了解。”

“它们都是发生在40年代霍格沃茨的经典爱情故事。”卢平看起来居然是认真的，“我觉得这些对你的触动可能更大。”

哦，所以现在整个凤凰社都知道她在霍格沃茨有过一段惨不忍睹的爱情故事了？

“为什么我们不能简简单单地从技术层面上讨论到底怎么找回消失的记忆呢？”莉莉安质问道，“比如找一个咒语或者发明一种魔药？我以为邓布利多教授找你来是干这个的。”

“我相信圣芒戈的医师们对此一定有着比我更深的见解。”卢平的回答滴水不漏，“而他们没能治好你。”

莉莉安想不出什么反驳的话。

“但是这些发霉的罗曼蒂克调剂品让我想吐。”她抱怨道，神态病恹恹的。

卢平总觉得她脸色越来越差了，他想到前几天跟斯内普讨论过的事情，于是问道：“你最近有按时按量服用永恒药剂吗？”

“有。”

实际上，斯内普根本没有跟她说过每天该用多少，她一直是按照自己的需求服药的。最近因为记忆的研究，她希望更多地经历一下梦境，所以减少了永恒药剂的摄入分量。

卢平看起来忧心忡忡：“你最好多用一点。”

他罗里吧嗦地说了一大堆永恒药剂的问题，把莉莉安听得更烦了。她还不如听40年代的霍格沃茨爱情故事，那里面至少有情节。

将莉莉安从冗长的念叨中解救出来的是麦格教授的守护神。

它带来一个坏消息，小天狼星破坏胖妇人的画，设法进入了霍格沃茨。

守护神发出麦格的声音：“邓布利多校长要求所有学生在大礼堂休息，由级长看守每一个入口。”

“那么，我先去礼堂休息了。”莉莉安礼貌地逃课。

卢平看起来甚至比之前更加忧心忡忡了。

*

睡在礼堂似乎还挺有意思的，但莉莉安一整晚都是睁着眼的。

到下半夜，她听见老鼠发出“吱吱”的声音，一低头就看见小矮星在咬自己的睡袋。她一把捞起这只半死不活的老鼠塞进口袋里，走到凯莉看守的那个通道口。

“去下厕所。”她对凯莉和另一位格兰芬多级长说。

凯莉微微颔首：“注意安全，贝克莱小姐。”

那位格兰芬多级长有一头红发，他就是珀西·韦斯莱，他说：“你得找个幽灵陪你一起去，以防发生什么意外……”

“我陪她一起去吧。”凯莉微微一笑，“正巧我也想洗把脸清醒一下。”

珀西·韦斯莱似乎还想说点什么，但是凯莉已经亲热地揽着莉莉安离开了。

她们两人到了一楼女厕所门口，凯莉很识趣地站在门外不动，莉莉安直接走了进去。

她把小矮星从兜里掏出来扔在地上，用魔杖指着它。

“发生什么了？”她在说话前已经对门口投过闭耳塞听咒，“快点说清楚，他人在哪儿，之前阿尔巴尼亚森林里有什么东西让他受过伤吗？”

小矮星在地上转了一圈，变作一个臃肿萎靡的中年男人：“没、没有，黑魔王好得很，贝克莱小姐。”

“那为什么……”为什么她之前痛成这样？

莉莉安迟疑了一下：“他在哪儿？重生药剂已经可以用了吗？”

“芬里尔希望黑魔王能呆在狼人部族，但是黑魔王说他会在里德尔老宅中等您。”小矮星说话时有种喘不上气的感觉，“重生药剂已经可以开始用了，但是真正让它奏效的东西还未集齐，仇敌的血，父亲的骨、仆人的肉……”

“我们会在接下来的一年内想个办法把它集齐。”莉莉安打断他，言语间泄露出焦灼，“听着小矮星，你做得很好……”

小矮星仿佛听见了全世界最好的消息，他嘶哑地说：“哦，哦，我的天哪，感谢您的赞赏！”

“听我说完！”莉莉安给了他一个粗暴的结舌咒，“布莱克现在潜入了城堡，你不能让他发现。我们这样见面是很危险的事情——当然，感谢你带了伏地魔的消息。现在，你最好离开，然后躲在里德尔宅，如果你不愿意，也可以去狼人部落避一段时间。”

“可是城堡刚刚被摄魂怪包围，我怕他们发觉……”

“摄魂怪是我们的盟友！你大可以不必害怕。”莉莉安警告道。

“而且莱姆斯也在城堡里，他知道我的阿格玛尼斯形式。”

这倒是个问题。

莉莉安正想说点什么，这时候外面响起凯莉的声音。

“莉莉安，你还好吗？”凯莉的语调比平时高更加刻意，然后她又不小声音说，“您瞧，教授，莉莉安有点不舒服，她已经很多天没能好好睡过觉了……”

“藏起来。”莉莉安解除了结舌咒，小矮星化成老鼠钻进一堆拖把里。

莉莉安走出去，和凯莉一起站在女厕所门口聊天的居然是麦格教授。

“怎么了，菲尔顿？”莉莉安看着麦格，问的却是凯莉。

凯莉依然保持她惯有的客套微笑，眼神却比平日警觉：“麦格教授正在巡夜。”

麦格看起来很关心，她的眼神从莉莉安的脸移动到她脖子上的药瓶挂线：“感觉怎么样，贝克莱？需要去一趟医疗翼吗？”

“不了，谢谢。”莉莉安虚弱地说，她摸了摸脖子上的吊线，“多喝点水就行。”

“回大礼堂吧，布莱克还在附近徘徊，现在呆在外头很不安全。”

莉莉安礼貌地点头：“谢谢，我马上就回去。”

她跟凯莉在麦格严肃的注视下慢慢离开。

走廊里聚集着不少幽灵，外头的月光照进来，它们剔透得像一只只深海里发光的水母。

让那只耗子游荡在有小天狼星·布莱克的城堡是很不安全的，莉莉安觉得如果可以的话，她得抢先找到布莱克，然后阻止他把真相告诉邓布利多和魔法部。

还有刚刚从阿尔巴尼亚回来的伏地魔，为什么他想在里德尔宅见自己？上学期间她无论如何都回不去，拖到假期的话，他会生气吗？一想到记忆里他生气的样子，莉莉安就觉得浑身都疼。

再加上记忆管理课、进度迟缓的重生药剂、之前原因不明的剧烈疼痛……

真是艰苦的一学期啊。

我又回去看了好多遍马尔福被赫敏打的那段我的妈呀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以下原文：

“你们看到过这样可怜的东西了吗?”马尔福说，“他还算是我们的老师呢!”哈利和罗恩两人都对马尔福做出愤怒的动作，但是赫敏比他们都快—— 啪!她用尽全力打了马尔福一个耳光。马尔福踉跄了两步。哈利、罗恩、克拉布和高尔都目瞪口呆了。这时。赫敏又扬起了手。

“你再敢说海格可怜，你这可恶的—— 你这邪恶的—— ”

她蓄势又要打马尔福。“赫敏!”罗恩软弱地说，试图抓住她的手。“放开我，罗恩!”赫敏抽出魔杖。马尔福后退。克拉布和高尔看着马尔福，等候他的指令。这两人彻底地手足无措了。“撤。”马尔福咕哝道，这三个人马上就消失在通往城堡主楼的通道里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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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好消息坏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