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雨交加后又是一个安详宁静的夜里。
当哈诺娃与劳埃德在四处寻找其他人之际,另一边的大伙们已经和吴大师等人团聚,甚至正安然无恙的和岛上的居民们谈话。
“好吧,我到现在还是不懂为什么他们对我们这么好。”对于异常好客的居民,凯迟迟对眼前琳琅满目的水果下不去手。
他们在被雕像攻击,并狼狈的撤退时遇上了岛上巡逻中,自称是守护者的居民们,起初他们来势汹汹,以为他们是侵略者,狠狠电晕了他们。
而等他们苏醒之际,已来到了层层堆叠,以原始材料搭建而成的林间建筑区,这里的发达程度远比他们想的旺盛先进,甚至有林间缆车用以交通。
放眼望去这里每一个人都配有一把可供电击的枪,岛民们肤色为一至的古怪萤光紫色,说着与他们别无区别的言语。
“想开点,凯,我们都成功和吴大师他们团聚了,有什么还需要害怕呢?何况他们给的食物看起来这么好吃,不吃岂不是太对不起他们的好意?”杰倒是一脸悠然自得,适应自如。
他原先也担惊受怕,心惊肉跳,水火不容的氛围直至他们解释来历与目的后这才冰释前嫌。
他们解释了来龙去脉,原来对他们抱有怀疑的岛上居民瞬间释然,并热情款待他们,还主动带到一处居所,让他们与在此地停留的吴大师等人重逢。
更值得一提的是,吴大师等人没有受伤,甚至也被接风洗尘,热烈招待一番,毫发无伤。
“所以,吴大师,加满都,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寇也对此一头雾水,不理解其中的缘由。
纵使居民们的款待确实无可挑惕,山珍海味数之不尽,尽善尽美,但他也确实从头到尾都稀里糊涂,一无所知。
吴大师不疾不徐的捧茶:“这大概要从我们登岛时的发现开始讲起来。”
“是啊,我们这次的登岛算是意外的收获了,至少我们没料到这里居然一丝诅咒都没有。”加满都亦有有感而发,娓娓道来。
一切的开端都要从他们航行时的目标开始,自从他们听闻慎太郎王国也曾是被暴风所庇护,不被诅咒污染的天地后,他们开始寻找忍者国内是否含有一寸净土。
他们着手调查,发现暴风带这里尚且属于无人探索,并且暴风带内的整体构造皆与笼罩在慎太郎国王附近的风暴类似。
他们出发了,算不上一帆风顺,至少他们在被暴雨与雷电轰击之下算是平安的踏上岛屿。
“我们在岛屿上发现了很多关于这里的历史线索。”作为考古学者,美莎子对历史的脉络算是了解,一些简单线索也足以让她串连出清晰的脉络。
岛上的石碑是第一个线索,随后他们逐渐深入发现了更多的文字。
零零碎碎,分布不均,但拼凑之下可以得出这里是被暴风之神,也就是被称之暴风之王的神明所庇护的地方。
这里是没有诅咒的地区,尚且抱持着最原始的纯净土地。
“我们和这里的居民大致交流了一番,他们是暴风之神的信徒,并且留有第一代幻影忍术大师留下的护身符,并加以保管。”吴大师继续替忍者们解惑,不厌其烦。
岛上的居民无论男女老少皆信奉着暴风之神,据他们所言,此地一直为暴风之神所庇护,所以这里是没有诅咒的。
而岛上他们亦看管着一块护身符,那是由第一代幻影忍术大师亲自托付给他们的,而他们世世代代皆在守护那块护身符,不敢玩忽职守,有所怠慢。
赞东张西望,大致观察了一会儿:“那鲍尔斯呢,他不是与他们一起来的吗?”
赞的记忆中,与吴大师等人一起登岛的还有率领一支考古团队的鲍尔斯。
然而现在其他人都全部到齐,只有鲍尔斯依然不见踪迹。
“鲍尔斯的话因为尝试窃取护身符所以暂时被关起来了。”加满都无奈的道出鲍尔斯的下落,这位与他们同行的鲍尔斯先生,对文物方面抱有极大的好奇心 。
他坚持一定要把护身符带走,带回去好好研究,所以招来了岛民们不信任,被关进了岛上的监牢内,令其自省自省。
“活该啊。”摩罗对此毫无怜惜,甚至嗤之以鼻。
他对这种不守规矩且擅自行动添乱的家伙一直都不是有好感,尤其是鲍尔斯之前还因为引发地下祭坛的风波,让哈诺娃被传送到不归国度,害的他们大老远跑一趟。
“总之,这座岛似乎因为外围的暴风带,不被诅咒所侵蚀。”谈及暴风带,吴大师不禁忆起慎太郎王国的所见所闻。
慎太郎王国也曾是一尘不染的世界,但却因为背弃了信仰而被诅咒入侵,沦落到被伪人们支配的地步。
而这座未知岛屿,却因为岛民们纯粹的信仰而得以不被诅咒侵蚀,至今还保有最原始的风貌。
“据他们所说,暴风之神大概就是你们在不归国度所听闻的暴风之王。”暴风之神=暴风之王,这是加满都来到此地收获之一。
在此之前他们只是普通的怀疑两者之间是否存有差异,后来才经岛民提点才领悟到暴风之神就是暴风之王,两者没有差异,就是同一存在。
之所以会有两种译名,也许是因为因各地风俗民情不同而有所差别。
“据岛民们所说,这里之所以没被未识之神的力量污染,便是因为暴风之神不与未识之神为一阵营,两者互不过问。”美莎子仔细回忆岛上的领袖所述说的秘闻。
岛上与世隔绝许久,世世代代皆传送着同一个故事,恒古不变,因而她相信其可信度。
传说中,世界诞生之初也曾是风平浪静,原始纯粹的。
但好景不常,他们所处的国度被盯上了,被一位不可观测,不可被客观言语描述的神明凝视,而这位存在就是污染世界的元凶,未识之神。
暴风之神与未识之神同属旧日支配者,出乎意料的是这位神明还算是和善,所以愿意以他人的信仰交换力量,庇护他人。
忍者们听得迷迷糊糊,半知半解。
一系列资讯实在过于冲击,让他们猝不及防,没办法好好消化。
杰举手发出疑问:“那为什么暴风之神愿意以信仰庇护他人?”
他一直对这种高深莫测,神通广大的存在不是很理解,比如那位神出鬼没的时空旅人,他一直不懂这些高位存在的思维逻辑。
照理来说,身为高高在上的神明,不是视众生为蝼蚁吗?为何还会有神想要庇佑他人?
“那是因为暴风之神与未识之神不一样,那是孤傲的王。”意料之外,说话的并非老一辈,而是推门而入的岛主,“各位还好吗,若有招待不周,请提问。”
“不不不,我们很好,你们的食物可好吃了。”寇摇摇头,拍拍自己的肚子以示自己方寸大快朵颐了一番。
此乃实话实说,他真的吃的很过瘾,甚至还打了一个饱嗝,岛民们的招待可以说是无微不至,把他们照顾的服服帖帖了。
“那就好,作为这里的居民,尽地主之谊本是我们的职责,何况你们还是第一代幻影忍术大师的相关人士。”酋长若有所指,“被诅咒的人们啊,愿你们脱离未识之神的注视。”
作为被眷顾的子民,他们发自内心同情着那些身处地狱而不自知的人们。
为此,他们献上了来自他们衷心的祝福。
“那个,我一直有问题想问,你们怎么知道未识之神?以及你们为什么称我们为被诅咒的人们?”反覆斟酌用词的妮雅总算按耐不住好奇心,她一直对酋长所 说的话语感到困惑。
她始终不懂为何这座封闭的孤岛上的人们为何知道这么多资讯,照理来说,这里已然与尘世断绝联系许久,不应该触及这些禁忌的知识。
到底是巧合,还是命中注定安排他们到此一游?
酋长一副早就料到的平静神情,好像从头到尾不出所料般。
“这个或许要从第一代幻影忍术大师开始说起了。”一切都有始有终,酋长依旧记得前辈们的谆谆教诲与传颂的故事。
故事要从极其古老的年代,久到传说中的巨蛇沃杰拉才刚被打败不久,甚至连所谓的两千年轮回尚未更迭前说起。
彼时的世界尚且是一片荒芜,人烟稀少,没有高楼林立,仅有零星的人类部落散布于纯粹无暇的大陆上安居乐业。
伴随着巨蛇沃杰拉的沉眠,暗流涌动的世界归于风平浪静。
也就是这时候,第一代幻影忍术大师找上门托付了风暴护身符,委托居住于岛上的岛民们守护。
“那是好久之前了,至今或许有至少4000年了吧。」」”酋长细数着历史的节点,估算出纵古至今到底耗时多久,“那个时候,整个世界都还很安静。”
“至少那时候的我们还不知道未识之神的存在。”那是一无所知的时期,也可能是最后的安详时刻,因为再过不久后,他们意识到了世界被污染了。
酋长选择坐下,尽可能的把他们所知的一切尽数说出口。
“亲爱的贵客们,你们可知【两千年】的轮回浩劫?”酋长见其他人点点头,得到众人的肯定回覆,便再次缓缓开口,“那是每两千年为一次的大浩劫。”
“【两千年】的到来将重新更替一轮地表的生物,包括人类。”
“而我们则因为被暴风之神的力量所庇佑,没有跟着和那些人一起殒灭,我们在暴风圈始终维持着最初的模样,不曾被污染。”尽管听上去天方夜谭,过于扑朔迷离,但此言不假。
这个被污染的世界每两千年都会筛选一次生物,被污染的存在就会跟着浩劫的到来而死,仅有少数人能够幸免于难。
而生活于荒岛的他们就是逃过一劫的幸运儿,被暴风带庇护的他们一丝诅咒都没有,所有污染源都阻隔于风暴之外,他们得以维持最初的姿态一代又一代传承下去。
“所以,你们逃过了两千年?”赞对这个消息感到不可思议,因为目前他们统计的资讯中,没有人能够逃过两千年。
万物终逝,任何事物在两千年的浩劫面前是如此的微不足道,再怎么挣扎都是无所谓的。
“是的,我们因为受到暴风之神的庇佑而逃过了两千年,我们都承蒙祂的恩典。”说来酋长便对暴风之神抱以敬畏崇拜之心。
他十分感谢暴风之神愿意信守承诺,始终守护着身为岛上民族的他们。
凯挠头,他依然迷迷糊糊,一概不知其中的缘由:“但是,这和未识之神有何关系?”
目前听来,未识之神的存在依旧是神秘莫测的。
他不懂未识之神到底为何会是一切的罪魁祸首。
“这和未识之神很有关系,第一代幻影忍忍术大师在事隔多年后,将秘密告诉了我们,让我们保管这些资讯,因为我们不会受影响。”酋长摇摇头,语重心长。
未识之神是不可直视、不可揣测、不可想像的未知存在,凡是有人尝试去思考并还原未识之神的全貌必然付出代价。
祂可以没有外貌,也可以是任何人的外貌,祂独立于世界之外,存在于高纬度的宇宙中,祂无处不在,随时随地切换自如。
“未识之神最可怕的一点是,只要你一旦认知到祂,或是祂其中一个侧面,就会被祂注视到。”酋长以肢体语言补充说明,活灵活现的描述着,“而被祂凝视后,你再也逃不了了。”
“而你们所知的诅咒,便是被未识之神凝视后的产物,它更像是一种长期投射在人们心中的恐惧,一种能够实体化的未知力量。”诅咒之所以无法清除,便是因为其来源是高深莫测的。
未识之神的实力过于压倒性,哪怕你失忆了,忘记了所有,祂还是会凝视着你。
只要意识到了,便永不脱身,纠缠不休。
“那深渊又是什么意思,既然诅咒是未识之神带来的,那深渊呢?”妮雅觉得自己的脑袋有种愈来愈乱的感觉,思绪万千,她近乎思考不能。
她不懂,倘若引起所有变化的是未识之神的诅咒,那深渊又该怎么解释?
一路心惊胆颤过来的他们总是被深渊的事物缠身,之前他们都一至认为深渊的诅咒是一切的元凶,现在却又告诉他们幕后黑手另有其人。
这个世界到底是由什么构成的呢?
他们渴望着真实,却也畏惧着真相。
“深渊=未识之神的一个侧面。”酋长从容不迫简单回覆,而人们的疑问也迎刃而解。
是啊,他们怎么没有想过呢……其他人默默呢喃着。
刹那间,线索浮出水面;顷刻间,脑内错综复杂的脉络变得不再扭曲不清。
深渊的诅咒=未识之神的凝视,深渊=未识之神的一个侧面。
瞧,自欺欺人的时刻轰然瓦解了。
瞧,他们等待的答案已浮出台面。
“……既然你说认知到未识之神的当下诅咒就已经存在,可我们在知道深渊前,诅咒显然就已经存在了,这又是怎么一回事?”怀着凌乱的念想,摩罗以低沉的嗓音提出疑问。
既然在他们诞生之前,两千年就已经存在,那么他们又是从何起染上了诅咒?
倘若认知到未识之神才会被诅咒的话,那他们的又为何在知晓未识之神的名号前就被诅咒了?
他依稀记得,在哈诺娃与时空双子对战之前,他们可是一无所知的。
但他们确实起也是在那之前就被诅咒了,这是无可否认的。
酋长骤然流露出严肃的神情。
欲言又止,欲语还休。
最后,他只是无奈的叹气:“如果我是你们,我不会继续深入了。”
“为什么?”“被污染的你们,一旦真的接触到最内部的真相,就会原地暴毙。”酋长唉声叹气,他何不也想将所知的一切全部诉出呢?
但是他不能这么做,他知道倘若真的说出口会带来怎样的后果。
第一代幻影忍术大师说的很清楚,知道一切的人皆死于非命,他不能害了眼前的人们。
“这样说吧,一旦你们知道未识之神到底是谁,你们就会死,这是一种刻在灵魂中的抹杀效应。”酋长接过吴大师递来的茶,喝了一口,“被污染的你们,绝对不能知道。”
被污染之人已是穷途末路者,他不可因眼前所见而犯下不可挽回的错误。
“但我可以模糊的告诉你们,未识之神实际上是你们认识的一个人。”酋长声色俱厉的说道,“我言尽于此。”
他也有苦难言,这是一个绝对不能松口的真相。
作为被庇护之人,他知道是无妨,但面前的人们并非受到眷顾者,他的脱口而出只会害惨他们,令他们万劫不复。
“倘若还想活着,不要继续思考了,那会害了你们。”这就是他最后的忠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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