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莆以前是哥哥的暗卫，可哥哥已经把她给了我，她现在是我的侍女。也就是说陛下是她的旧主人，我才是她的新主人了？”

“对。”

“那她究竟是该忠于陛哥哥这位旧主，还是该忠于我这位新主？”

玱玹沉默了一瞬，说道：“该忠于新主。”

小夭说：“苗莆所作所为都是我下的命令，她只是忠实地执行了我的命令，我认为她对我很忠心，我很满意。”

玱玹看着小夭，“那好，以后我不会再辖制她。”

小夭没想到，玱玹能这么爽快的答应，梗了一下，“嗯…好。”

玱玹说：“你…难道没有其他话要跟我说吗?”

小夭稳住心神，“哥哥想知道什么？”

“你想告诉我什么？”玱玹看着小夭。

小夭垂下眼睫，“我……”

玱玹说：“有些东西，只要我查，总会查到一些蛛丝马迹，可我不想那么做，因为我知道，一旦我那么做了，有些东西就变了，所以现在，我只想听你亲口说。”

小夭心下微颤，缩了缩指尖，“好，我说。”

“其实，我已经和相柳在一起了。”

玱玹似乎没有完全反应过来，“你说…和谁?”

小夭不忍心再说一遍，“你听到了。”

玱玹轻笑出声，“小夭，你在和我开玩笑吗?”

“我没有在开玩笑。”小夭肃容望着玱玹，“我说的都是实话。”

玱玹情绪有些失控，“可是…可是你们，不是，可他是神农义军的军师!”

“我知道！”

玱玹也意识到了自己的反常，深吸口气，语气还是不可控地变冷，“因为那三十七年的救护?”

“我喜欢的，是他这个人，即使没有那三十七年，我也一样…”

“别再说了。”

小夭语气一滞，接着低声道：“哥哥，对不起，之前瞒了你这么久。”

玱玹闻言，忽而蹙眉说：“既瞒了我这么久，为何现在又…你要去找他？！”

小夭看着玱玹，终是点了点头。

玱玹面色刹那间沉下来，起身便往外间走。

“哥哥!”小夭忙下榻去追，赶在门口处拉住了玱玹。

玱玹缓缓回过头，“你还记得有我这么个哥哥?”

小夭说：“哥哥你听我说，我知道神农义军活不了多久。”

玱玹顿了顿，“那你还…”

“我就只是想在这段时间里，陪着他。”

玱玹神色稍霁，开口问道：“以后呢？你可曾想过？”

“以后…”小夭不知那双生花是否真如书中记载的那般，能够起死回生，可如今，也没有其他办法，“以后的事，以后再说。”

“如果有一天，我与相柳交战，你…会站在谁的一边？”玱玹沉声问。

小夭沉默了一瞬，“哥哥是一国之君，如今双方实力悬殊，又怎么会亲自领兵作战。”

“回答我。”玱玹神色前所未有地认真。

小夭拽着玱玹衣袖的手紧了紧，抬眸直直望着玱玹，“我永远不会站在，伤害哥哥的那一方。”

玱玹凝视着小夭，眼神深如幽潭，半晌后，不由分说地倾身抱住小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