玱玹眸中带着一些欣喜和庆幸，眸中似有光晕闪烁。

小夭闭上眼睛，轻轻抚上玱玹的背，安抚道：“哥哥永远都是我最亲最亲的人。”

玱玹漆黑的眸子蓄着些情绪，半晌后，松开小夭，拽着小夭的胳膊，“我带你去个地方。”

小夭不明所以的跟着玱玹跑出去。

玱玹带着小夭，跑进凤凰林，林中的凤凰花早已零落飘散，只剩下光秃秃的树枝，与其上挂着的秋千架。

“可惜没挨过冬天。”玱玹嘴角扯起一抹极淡的笑意，走到秋千架前，转头问小夭道：“要荡秋千吗?”

小夭看了看秋千，又看了看玱玹，“好。”

虽然很久没用了，但因为有玱玹的灵力在，秋千架并没有被藤蔓攀爬，依旧干净整洁。

小夭跳坐到秋千架上，双腿悬空，一踢一晃，就荡了起来，熟悉的滞空感，让小夭恍然间，又忆起那段无忧无虑的时光，只是他们再也不是当时的少年模样。

小夭忽然不再动弹，试图让它慢慢停下来。

玱玹见小夭荡起的弧度渐小，带这些执拗，有一下没一下地推着秋千。

从小到大，他们有过无数次荡秋千的记忆，可在他们的记忆中，从没有一次像现在这样。

幼时的荡秋千就好像彩虹，明媚喜悦；长大重逢后的荡秋千就好像乌云中的太阳，纵然四周黑暗，可他们是彼此的阳光；但这一次，玱玹却觉着，哪里变了。

或许因着在小夭坦白所爱之人时，自己只能拿立场，来掩饰满腔地愤怒与不甘吧。

沧海桑田，小时候的他们相依相伴，还曾在凤凰林中许下终生，可现在……

玱玹定定望着小夭的背影，长睫投下暗影，“小夭！”

“嗯?”

“对不起。”

是哥哥先食言了。

小夭笑说：“怎么良心发现，开始道起歉来了。”

“就说你原不原谅吧?”

小夭从秋千架上跳下来，一脸好奇地看着玱玹，“我总要知道是什么事吧。”

玱玹移开目光，一副拒绝透露的样子。

小夭耸耸肩，“看在你积极自首的态度上，我就大人不计小人过喽。”

玱玹面色微松，随即无意间瞥到小夭投过来的眼神，又迅速恢复如常。

“奇奇怪怪。”小夭撇撇嘴，随即忍不住打了个哈欠。

玱玹抬手抹去小夭流出的眼泪，“回去睡吧。”

小夭想着昨日确实消耗了太多体力与精力，便点了点头，“明日见。”

不料没走几步，小夭忽然脚步一顿，转头看向身后一脸无辜的玱玹，“你这是…”

“时辰也不早了，我懒得回去，打算在你隔壁将就将就。”

小夭一脸无语地看着玱玹。

玱玹挑挑眉，继续无赖道：“怎么?有意见吗?”

小夭并没所谓，“随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