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蒂夫皱起眉：“你是说，阿斯加德的雷神很可能会来？而神盾局的秘密...是曾经对于宇宙魔方的研究，会引起我们的分裂？”
“在精巧恰当地挑拨与对气氛的一步步渲染下，矛盾必然会爆发。而洛基——据我所知，仅限资料，他无疑是个中好手。神大多都骄傲又顽固，如果阿斯加德会允许自己的一个子民在地球被抓，这才是个笑话。参考一下戴安娜公主归岛。”布鲁斯耸肩，“但说实话，这秘密对我并不是件大事。我认为如果直接告诉你们能够避免许多麻烦。还有外交危机。”
“神盾局通过研究宇宙魔方想要寻找对付雷神的方法。”史蒂夫迅速推断出来并笃定地说，目光转向看向娜塔莎。
女特工举起双手：“这不是我的管理范畴。负责这一项的是巴顿特工，而他被洛基控制了。”
“雷神很强大，他的身后还有整个阿斯加德。”布鲁斯不耐烦地皱起眉，他的布鲁西值耗光了，“防范措施是必须的。现在，带我去见班纳博士。时间紧急。”
“洛基会主动靠近我们。”娜塔莎没有顾他，“寇森长官，你得去告诉弗瑞。”
“你带韦恩先生和队长去见班纳博士。”寇森吸了一口气，“我们已经慢了。”
“我在这儿。”他身后传来一道温和的声音。
布鲁斯·班纳博士是个气质内敛的年轻男人，他戴眼镜，脊背微微弓着，穿着旧衬衫和旧呢绒外衣，裤脚磨损严重，鞋子上还沾着泥点，就好像刚被从哪个偏远地区拽来。但他的眼睛平静稳定，毋庸置疑地能够表现出他过人的学识与智慧。
“你好，博士。”布鲁斯点了一下头，伸出手，“我是布鲁斯·韦恩。”
“我知道你，先生。”班纳的眼底露出一点微笑，“我在研究伽马射线时参考过你留下的论文。”
“我的荣幸。”布鲁斯回答，并侧开身体让史蒂夫和班纳打招呼。
“我听说你是专家，博士。”史蒂夫友好地说，“希望我们合作愉快。”
班纳有些拘谨：“他们...你只听说了这些吗？”
“我原本只关心这么多。”史蒂夫的回答让班纳的身体放松不少。
“很高兴见到你们，队长。”班纳的微笑更明显了一点，目光游离向四周，“但你说原本...？”
布鲁西值透支，蝙蝠侠再次上线。布鲁斯咳了一声，插嘴道：“我觉得我们可以边走边讲。”
“这时候你就有点没礼貌了。”娜塔莎双手合十一拍，吸引来注意力，一锤定音，“先去舰桥，各位。路上你们请随意交流，我也在听。”
“我说过，时间紧急，分秒必争。”布鲁斯抱着胳膊哼了一声，“你们不够专心。”
“也不专业。”班纳眨了一下眼，心平气和地说，“我们不是专业拯救世界团队。”
“只是能做点什么，不是吗，博士？”史蒂夫耸肩，“这世界需要我们。”
布鲁斯和娜塔莎并排走着，听闻后回过头：“很显然，你们已经专业了。”
有这种想法就很好。也足够了。
“呃，谢谢...？”班纳脸红了一点。
“拯救世界可没有专业人士，博士。”娜塔莎也侧过头，冲班纳露了一个浅笑，“我们确实需要你。”
“我知道。”班纳顿了顿，认真地说，“我会尽全力。无论是关于伽马射线，还是控制...怪物。”
“关于这些我们以后再讲。”蝙蝠侠懊恼地嘟哝着，“时间太少问题太多。队长，你得和他把关于神盾局和宇宙魔方的事情说清楚。”
“好。”史蒂夫应下，低声去和班纳交流。
娜塔莎扬眸看向布鲁斯：“说实话，你和我想象中不太一样。”
男人用那双颜色浓郁如同墨染的蓝眼睛注视她，平静下藏着极深的倦意与冷然。
“好吧。”黑寡妇投降道，“你对他们很温柔。这有点不蝙蝠。”
布鲁斯移开目光，凝视前方地机械设施，半晌才说：“因为这世界对他们太严酷。”
而这有很大一部分缘故，是因为世界曾经在超能力者手下井然有序而毫无生机地变成一张苍白图景。人们恐惧他们，攻击他们，畏惧着一切的重演。拥有超能力仿佛成为了一个面具，只要戴上，便是十恶不赦。
娜塔莎明白布鲁斯的言外之意。他们正承担着我曾犯下的错误。
“那么布鲁斯，你对这个团队有什么安排？”娜塔莎轻轻问。
布鲁斯收回眼神：“必要的约束是必须的，但我不相信神盾局，娜塔莎。以及...”他用余光看向身后，史蒂夫正温和又耐心地向班纳解释这件事情其中的内幕，“队长会是那个领导者。”
“你知道最后那个人选吧，斯塔克。”娜塔莎微微蹙起眉，“我同样认为队长很合适，但恐怕斯塔克不这么觉得。”
“也许。”布鲁斯没有否认，反而像陷入了某个回忆里，“不过我想，我才是他即将集火的那个中心。将这一点放大，斯塔克的情绪就会被调动，集中在我身上，其它事情做起来就很顺利。”
“暂时来讲，你让这个团队运行得很好。”娜塔莎沉默了片刻，“队长，班纳博士，甚至是我。我们现在十分需要尽快建立起关系。”
“你们是一个团队。”布鲁斯说，“你们即将在战场上将后背交给彼此，必须彼此了解和信任。”
“我们是一个团队，布鲁斯。”娜塔莎笑了，略微带点侵略性，眼底眉梢尽是风情。她伸手碰了碰男人高挺的眉骨，低声在他耳边说，“你观察我，我也在观察你，蝙蝠。我们，是一个团队。别把自己排除在外。”
布鲁斯短暂地沉默，然后说：“如你所愿，女士。”他的眼底浮现出一缕笑意。“你专业极了。”
他们刚进入舰艇，就有一位特工迎了上来。他敬了个礼，然后捏住帽子，露出一双橄榄色的眼睛。
“嗨，娜塔。”特工的声音不算轻柔，却很稳重。“了解走右边，工作走左边。各位的工作需求请直接提。”
“杰森。”娜塔莎挑了一下眉，“你不是应该在舰桥？”
年长的特工嘴角浮现出些许笑意，他带着笑摇摇头，目光依次越过史蒂夫和班纳，最终落到了布鲁斯身上。“我来见个老朋友。”
布鲁斯有点惊讶地眨了一下眼。
“我是杰森·陶德-德雷克。”特工说，“我撬过你的车轮胎，韦恩先生。”
“你是...那个男孩？”布鲁斯回想起来了，他这下是真的惊讶了，上下打量起杰森。“你...”
你过得不错？你很好？
不对，都不对。
“你是个怪烂好人的家伙，先生。”杰森耸了一下肩膀，“这一点会遗传给你儿子吗？即使他是恶魔之子？”他用开玩笑似的语气说，眼神却格外认真。
他在暗示达米安的消息。布鲁斯眸底暗了暗。
“我们需要光谱仪。”他看向班纳。
“越多越好，架到屋顶上。我会设计一个算法追踪，起码能让我们过滤掉一点目标。”班纳点头，顺手脱掉了自己的外衣，“并且，越快越好，时间紧急。”他学着布鲁斯的语气说。
史蒂夫笑了一下。
“我先借走韦恩先生，五分钟以后还回来。带他去记录指纹虹膜。”杰森叫了一队特工去准备，向娜塔莎微笑了一下，“放心，鹰小子如果死活不醒，揍他个一顿就好。”
“我带队长去舰桥。”娜塔莎板着脸说，又回了他一个笑容，“不过，你的建议不错。”
杰森大笑一声，然后揽过布鲁斯的肩膀，用众人都能听到的声调嘀咕着说：“好像上一秒这个肩膀还披着盔甲高我大半个人呢...”
时光多么不留情啊。
陶德特工带着韦恩先生穿梭在舰艇里，然后刷得将布鲁斯拉进一个房间里，熟练地一个电磁屏蔽器拍到门上，拧开开关，一看就是个大惯犯。
“出来吧，恶魔崽。”
他抱着胳膊翻了白眼。
布鲁斯下意识屏住呼吸。
房间里的灯光闪烁了几下，投影仪的电源跳成绿色，光屏投射到墙壁上。电磁屏蔽器仍然在运作，杰森的脸在光下显得英俊凌厉，深深的眼窝里透着一点难以描述的复杂情绪。
那只小小的罗宾鸟出现在屏幕上，然后扑扇两下翅膀，变成了一个十二岁左右的男孩。他有一双深幽却澄澈的绿色眼睛，黑发桀骜不驯地支棱着，面容俊朗又清稚，与布鲁斯十分相似。他穿着红黄绿色相间的罗宾制服，戴着兜帽，披风垂落身后，长靴笔挺，手上还提着一柄武士刀。
“父亲。”这男孩开口，仔细地打量着布鲁斯，“你比我想象中要矮一点。”
然后他笑起来，有点得意，又有点高傲：“我是达米安。我会是你的新罗宾。”
终于。
跨越生死与无可阻挡流逝的时间，这对父子在灯光下坦然互相对视。第一次。
陌生，但没有面具，没有遮挡。
仿佛能令人畅想他们未来的亲密与信任。
蝙蝠家族看布鲁斯和看达米安现在是一种态度x很多很多comfort要来了！
设定十分混杂x以及，我保证拉进巴特不是为了拿他祭天（发誓）
没错，杰森没有被老爷收养，但他和小红关系还是很复杂！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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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父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