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尔丝毫没有被抓包的尴尬，把这外形可能没那么优美，颜色也不太能激起地球人食欲的那一盘外星食物往巴里面前推，他微笑着，如同他还穿着红蓝色的制服的那种笑容。显然是希望这份可能是蔬菜——源于它的外形挺像蔬菜的食物能被吃掉。巴里犹豫了一小会儿，试探着尝了一小口，没有什么奇怪的味道。愉快的食用完毕后，惊讶的发现他觉得饱了，要知道桌上还要好几盘食物他都没动过。

“这是来自托拉斯柯达星的一种果子制作的食用后可以令人饱腹的食物，对人类无害。”

卡尔没有回答巴里问的那句你为什么换了制服，他甚至不确定巴里能否接受的了现在的领主世界，他也不知道蝙蝠领主他们会怎么对改变那个已经改变过一次的世界，但巴里一定会想回去，他的城市，他的家人与爱人都在那里。

堡垒机器人的机器人总领基列克斯储存了宇宙意识发给他的所有卡尔去过世界的坐标，其中包括了卡尔这一世所在的领主世界。卡尔很少会再过去，他在那些世界要么停留不了多久要么会待到所有熟识的人都老去才走，根本不由他选择，若卡尔真能选择，他想他也不会滞留在同一个地方，那些世界都不属于他。越熟悉的场景越喜爱的人们越能让他回忆起很久以前的过去，他不是很想时时刻刻都记着。

无法忘记，时时刻刻，犹在眼前。

领主世界。

那群未曾改变的正义联盟英雄成员回去了属于他们自己的世界。蝙蝠领主在格外忙碌的工作间连轴转，恨不得自己有好几个分身，审判其余领主的事都延后，他把他们暂时放了出来，协助处理联盟事物，等到没那么忙碌，再进行属于他们的审判，包括属于蝙蝠领主的。

没一个领主对他有好脸色，神奇领主更是呵斥他为叛徒，半神那张美丽的脸极严肃，昔日只会在对敌才会有这样的神情。也许只是有人的脸天生就是那样的，比如火星领主，几乎没人猜的到他到底在想什么，但是他们都在帮忙，没有人因为蝙蝠领主的背叛而不去处理这些本就该他们处理的事。

根本没有休息时间留给他，得庆幸他有个几乎全能的绝对忠诚的管家和虽然嘴上会抱怨但总是尽心尽力的好朋友，家族公司的事也有人，他的养子，小小红色知更鸟帮忙，那个超棒的小天才，叫做提摩西德雷克的男孩。

超人领主消失，没有人发现过他的下落 。

“卡尔说过，他的家在北极。”

蝙蝠侠与超人还未成为领主的时候，关系要比其他联盟成员紧密一点，没有到巴里以及哈尔那样可以为彼此交托性命的挚友关系。但算得上是可以邀请对方到家里坐坐的朋友，蝙蝠侠是唯一被超人邀请到孤独堡垒做客的人类，他也是联盟里第一个得知卡尔艾尔这个名字的人，而他给予的是随意进出蝙蝠洞的权限。

但他也从来都不知道超人还有个人类身份，名正言顺的在地球上生活了二十几年，从幼儿到成人。卡尔艾尔不只属于氪星，克拉克肯特也承认自己是地球人，承认地球国家公民的身份，甚至还有一份普通人都会有的、属于人类的工作，克拉克选择在大都会——超人偏爱的城市，星球日报，在一个报社里当一名记者。

来自平行世界的闪电侠似乎不敢置信蝙蝠侠不知道卡尔就是克拉克，倒豆子似的把关于克拉克肯特他所知道的一切都完全说了出来，有着超级速度的他们的超人，也没有阻止，有些困惑地对他们的蝙蝠侠摇头，似乎也对这件事意外。

蝙蝠领主没有去堪萨斯寻找肯特夫妇，他不会去激怒一个几乎无敌的氪星人，即使他现在不在这个世界，但也说不准什么时候回来，他不能引起不必要的误会。现在他也不明白，按照另外一个蝙蝠侠的说法，卡尔没有与他们战斗，直接就投降了，很奇怪。超人领主不是那种别人要求他投降就会投降的人，不然地球早就毁灭了。

是有什么原因吗？

人们重新走上街道，大声讲话没有引来卫兵的抓捕，他们不知道领主大人们又想做些什么。但是，笑容多起来了，嬉闹声重新回到了这个世界。大都会的人们依旧沉默着，他们往天上看，也看不见熟悉的红蓝色，现在是白色的身影。大都会的哨兵并不在他的城市驻守。

他去哪了？还会回来吗？

卡尔的白披风猎猎作响，神情又变得冷淡，那笑容好似没出现过。巴里已经回中心城见过家人，现在他们要去瞭望塔，告诉战友们闪电侠活下来了的好消息，有什么能比活蹦乱跳的闪电侠更能证明这是真事呢？

堡垒有特殊的通讯技术，在离开这个世界之前他就向肯特夫妇汇报了克拉克安全的信息，少数在他穿上黑白色制服后还能叫他克拉克的。领主世界的坐标被设定为优先级，宇宙意识计算出来的回归成功率有99％，它猜可能是因为巴里原本就是那个世界的人，而他们的目的就是回到那个诞生了这个巴里艾伦的世界，所以成功率才会这么高。

他们幸运的没有撞上那个百分之一的低概率，成功回到了属于他们的领主世界，也没有什么时空旅行，他们见到的人差不多还是离开时候的模样。

瞭望塔还没被拆除。

卡尔并不清楚时间流速，但他在之前那个世界只待了短短几天，这里时间应该不会偏离太久，这是按照他过去有时候会在两个世界间穿梭而总结出来的。巴里自己会有联系哈尔的方式，他没必要做多余的事，而且……现在的哈尔还愿不愿意听他说话都是一个问题。瞭望塔，曾经几乎坐满人的圆桌少了不少存在，全都没死没伤，只是理念不同，分道扬镳，在自己的城市里不太理会那些繁琐的规矩里。

蝙蝠侠没有换回他黑色的那套制服仍旧是灰色的，神色比卡尔还要冷淡。

“再过几天，就是我们的审判。”

他没有看巴里艾伦，那可能是超人带回来的来自别的时空的巴里艾伦。闪电侠的红色制服很鲜艳，巴里疑惑的看着把制服都改了的同伴们，以及少了许多的，显然很久没人来的空昨晚往上一点的圆桌下抽屉，他能清楚地看见里面什么都没有，他记得包括哈尔在一些的英雄很喜欢往里面塞东西，或者是需要用的，不需要带回去或者是一些能放的久的也不会变质的食物，有时候他们会来不及吃饭，也懒得分清是谁的，拿到就吃之后再补上同样的食物。

卡尔手抚摸刻在属于他的那把椅子背面的S字徽记。

“什么审判？蝙蝠侠？”

巴里没弄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