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蝙蝠侠会像他这样的，迪克想。他们不会把小丑的话语当做习惯说出来的，是的，这就像习惯。让蝙蝠侠脱口而出。

上帝啊，发生了什么事情？

为什么？

为什么蝙蝠侠会是这个模样？

迪克现在已经完全把之前在原世界这个对蝙蝠侠的印象抛之脑后。这时，他不再是温和的，不再是乐观的了。

这位来自不义世界的格雷森甚至觉得比一睁眼发现自己没死那时候还震惊。他窝在蝙蝠侠的手上，布鲁斯捧着他，大步走向蝙蝠电脑。

一步一步之间都是急促又缓慢的——迪克认为他走得快极了，就算把他捧在手心，他都能感受到蝙蝠的不正常。当他面对韦恩时候，头盔被脱在一旁，迪克仰头凝望着他异世界的父亲。然后他想——

不！

不是布鲁斯不正常！而是他未能有一点意识！他根本未能察觉到自己的情况！

他究竟是怎么想小丑的？“为什么”这三个字几乎在迪克心脏里撞来撞去，是头濒死的鹿，是哀嚎的老狼，是尖叫，来自深林深处的尖叫。

迪克感觉自己在尖叫，脑子被侵蚀得不能再转动一分了。

“……你怎么了？”

相反的是，你根本看不出他的想法。

嘿，你又不是格雷森肚子里的虫子，哪儿能这张豆豆眼，黑色兜帽的玩偶脸上看出点什么？你只知道他现在可能在发呆，看着你发呆。

你奇怪地歪头试图从各个角度观察，却除了豆豆眼之前别无其他。你观察到的还有其他东西，哦，这是个可爱的玩偶。

没人能拒绝这个蝙蝠玩偶的，尤其是里头还装着迪克格雷森的灵魂。

这是达米安送你的玩偶，这是迪克格雷森的玩偶，这个认知无论从哪个角度都令你愉悦至极。你知道，接下来的时间你不会再无聊。

就是你需要把这个世界的情况介绍给迪克，这是个艰难的过程。尽管你早已接受，尽管你如今没有那么在意

……但你总会凝视着那些蝙蝠陷入沉思，注视着花园外的野草安静地思考。

最后迪克，用他圆圆的没有手指的手轻轻地戳戳你的手。他缓慢无比地打了几个字，跟之前一样的问题——那时候你没有回答。

他在问你：

“布鲁斯，阿弗呢？”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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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7章 第 107 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