杰森·陶德，AKA红头罩，无法理解事态究竟如何演变成现在的模样。
他关于拍摄电影的提议不过是权宜之计，但这个阿卡姆版本的少年泰坦似乎很欣赏杰森的提案。野兽小子和钢骨凑在一起嘀咕一番，说这确实是一个可遇而不可求的机会，毕竟那可是有版权限制的蜘蛛侠。谁能拒绝蜘蛛侠呢？蜘蛛侠可是国民度最高的超级英雄。
“他不是正版的蜘蛛侠。”死侍嘟囔，“他是小蜘蛛的替身。”
“替身！”星火兴高采烈，“只有真正的明星才会有替身！”
“就好比闪电侠和闪电侠和闪电侠。”钢骨道。
“还有超人和超级小子！”野兽小子补充。
渡鸦转了转眼珠，笃定道：“你中了灵魂互换的法术？”
她围着杰森飘了一圈，像只施展了漂浮咒的彩虹小马。
“还是跨多元宇宙的版本，施法者比我想象中的厉害多了。”渡鸦道，“你应该能和蜘蛛侠对话。尽管他现在在另一个世界。”
“没有什么万能咒语吗？”死侍道，“Azarath Metrion Zinthos？”
“除非能找到蜘蛛侠的灵魂，否则我也无能为力。”渡鸦道。
罗宾若有所思：“也就是说，只要把他拉到这个世界就行了？真正的蜘蛛侠一定会帮我们拍一部史上最棒的超级英雄电影。”
“等等，”杰森道，“你们能够随意穿越多元宇宙？”
他对少年泰坦的超自然技术很感兴趣。这个世界明明是混乱邪恶的婴儿版本，却拥有超越原生哥谭数十年的科技水准。杰森向来对学习新知识的机会来者不拒。
“通常情况下不能，”罗宾道，“一般是其他人不打招呼就闯进来。比如你们。”
杰森挑眉：“那你打算怎么做？”
罗宾道：“肯定存在能够穿越宇宙的魔法物品。我确信他就在某个邪恶坏蛋手中。”
“谁？”杰森询问。康斯坦丁？丧钟？莱克斯·卢瑟？三宫？
“一个能在瞬间前往世界各地的人。”罗宾道，“而且无所不知。”
杰森狐疑道：“超人？”
什么版本的超人会是邪恶反派？如果超人也变成反派，那么这个世界就彻底完蛋了。
“圣诞老人。”罗宾满怀自信地说。
他抬起手，指向前方——这是一个值得被镜头记载的帅气姿势，假如忽略前方根本空无一物的话——朗声道：“Titans, go!”
*
一行人通过泽塔管道，抵达了冰天雪地的北极。寒风瑟瑟，冰雪皑皑，触目所及荒无人烟，只有黑白相间的帕芬鸟。
“我以为圣诞老人会在芬兰。”杰森道。
“这正是圣诞老人的狡猾之处。”罗宾道，“芬兰的圣诞老人村只是充点门面的皮包公司。高明的反派往往会打着拯救世界的旗号干坏事，这正是他们的伪装。”
杰森艰难地动了动手指：“你说的圣诞老人……是代号吗？”
哥谭倒也不是没有这样的疯子，起个都市传说的代号，借着恐怖故事狐假虎威。迪克刚出道那会儿，不少人都觉得罗宾的名字取自罗宾汉。直到他凭借自己的身手打出名声，反派们才认可了这只稚嫩的知更鸟。
“你在说什么？”星火道，“圣诞老人就是圣诞老人。”
杰森眉峰一扬：“你们该不会还认识一位威利·旺卡吧？”
罗宾不满道：“超级英雄从来不用真名。你应该说代号。”
他比了个噤声的手势，示意前方是警戒区。杰森借用了罗宾万能腰带中的望远镜，惊讶地发觉前方居然真的有成片红白相间的建筑。一栋栋小房子低矮，绵延，像童话里的毒蘑菇，又像是圣诞树下的礼物盒。
这个世界居然真的有圣诞老人。杰森面无表情。少年泰坦大战圣诞老人，听起来就像蝙蝠侠大战茉莉公主一样难以置信，但这正是他亲眼所见。也许某个世界塔利亚就是刺客公国的公主，布鲁斯则是穷困潦倒的阿拉丁。就算之后得知阿尔弗雷德有在霍格沃茨的留学经历，杰森大概也不会感到意外。
*
少年泰坦终于展现出了一点他们作为少年泰坦应有的素质：不是不合时宜的幽默感（野兽小子和钢骨真的很擅长双关笑话），不是想一出是一出的童心，也不是迪士尼公主随时随地高歌一曲的音乐天赋，而是成熟的超级英雄应当具备的能力。他们秘密潜入圣诞老人的领地，娴熟地放倒了所有巡逻的小精灵，并未引发任何警报，成功抵达基地的最深处。
罗宾的小道具花样繁多，飞镖和催眠针剂百试百灵。年轻的男孩一蹦三尺高，翻了四个毫无意义的空翻。
格雷森特有的高难杂技动作，除了炫技以外一无是处。杰森忍不住捏了捏鼻子。
罗宾蹑手蹑脚地推开门，目标近在咫尺——然而这支小队不幸被圣诞老人抓包。
他转过身，一手持枪，一手握着写有“圣诞老人”的马克杯。圣诞帽、制服和雪白的胡子昭示着他的身份，眼前一脸狞笑的老头正是圣诞老人。
珍爱生命，远离儿童邪典。杰森闭上眼睛。
“我就知道，你们这群泰坦总有一天会为了沃格格而来。”圣诞老人道。
“哇哦，”野兽小子道，“什么是沃格格？”
“不知道。但听起来就很厉害。”钢骨道。
“看来这正是我们想要的！”星火激动地说。
圣诞老夫人，AKA梅甘，带着打雪仗机器和圣诞老人口中的“沃格格”闪亮登场。那是一枚紫色的水晶球，不过看材质更像手工作坊生产的塑料制品。被警报惊动的小精灵和驯鹿加入战局，逐渐演变成一场混战。圣诞老人方人多势众，还有主场优势，弹药储备充足，枪林弹雨之下——糖果弹药和巧克力雨——少年泰坦陷入颓势，左支右绌。
事不宜迟，迟则生变。杰森心道。必须速战速决。他凭借蜘蛛感应躲开接踵而至的糖果袭击，灵巧地荡到圣诞夫人身边，用三重加固的蛛网封住了她的雪球发射器。圣诞夫人并未及时意识到这一点，仍旧尝试使用雪仗机器。雪球找不到出口，“砰”的一声爆炸开来，堆成一座雪白的小山，将张扬跋扈的圣诞夫人压在身下。
“熟悉的画面，S01E01！”死侍眉飞色舞，“我猜是小蜘蛛教你的这一招。”
杰森上前一步，抢走那个闪着紫光的圆球。他完全看不出这东西有什么玄妙之处，造型和材质与该死的M记随餐送的儿童玩具一样廉价。
“快跑！”杰森道。
“怎么跑？”罗宾舞动长棍，击飞从天而降的礼物盒，“到处都是精灵！”
渡鸦眨眼：“或许我可以开一个传送门？”
“哦，是的。传送门。”罗宾喃喃。
渡鸦念了一串咒语，半空中打开一扇漆黑的门，将一行七人传送回了泰坦塔。泰坦塔风平浪静，电视机还开着，滚动播放着最新一期的新闻，仿佛刚刚经历的一切不过是一场幻梦。
杰森希望这一切真的是一场梦。
*
“我们应该怎么用这个？”罗宾道。
他熟练地从杰森手中抢走了沃格格，尝试用反复摇晃、拳打脚踢、念随机生成的咒语等手段激活这个魔法物品。杰森确信整支少年泰坦的脑子都有问题，罗宾无疑是最无药可救的那个。
显然，这种精神状态事出有因。星火说罗宾小时候和老鼠住在一起，房间破烂的堪比放了几十年的蓝纹奶酪，甚至没有一张喜欢的海报。起初杰森并不相信，但他刚刚在电视机里看到了蝙蝠侠的新闻。既然蝙蝠侠会去游乐场玩碰碰车——蝙蝠碰碰车——那么还有什么不可能呢？
杰森拒绝承认眼前的罗宾是迪克·格雷森，也不愿意承认那个对着镜头傻笑的男人是蝙蝠侠。幸好杰森·陶德在这个世界是一个死人。杰森不无庆幸地想。
渡鸦道：“我可以试试。”
她向上飘了几英寸，周身萦绕着紫黑色的魔法能量。能量与沃格格相撞，随即激发出一道紫黑色的传送门。
“我喜欢多重宇宙！”野兽小子道，“有没有美人鱼泰坦？”
他伸长脑袋，向传送门里望去。与蜘蛛手环引发的时空隧道不同，沃格格的传送门没有吸力。门内是更多的门，杰森猜测每扇门都通向不同的世界。
“我们应该不用一个一个探路吧？”杰森道。
渡鸦道：“我可以定位你的世界的泰坦。”
“罗宾。”杰森道，“定位罗宾。”
他和彼得沟通过了，无论是迪克，还是该死的替代品，都在哥谭处理阿卡姆的越狱事件。只要定位他们两个的踪迹，就能顺藤摸瓜，找到彼得·帕克的灵魂。
写不同角色个人章节的感受：
杰森章：《牧羊少年奇幻之旅》
迪克章：注意看！这个男人叫小帅
彼得章：生命不息，吐槽不止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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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红头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