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

简单来说，杰西卡以一种超乎寻常的速度，扒光了蝙蝠家所有人的马甲。

很难说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发生的。

最开始只是一个平常的不能再平常的晚上，杰西卡和往常一样进行她可爱的夜晚活动——以自己家为中心遛弯，顺便搞点小小的见义勇为行动。

该说不说成效非常显著，连附近的犯罪巷最近犯罪率都大幅下降。

再一次打翻8个尾随抢劫犯，送走15个意图卖毒品给小孩的渣滓，解决掉又一起□□火拼之后，杰西卡满意地哼着歌往家走。

一个漆黑的影子悄无声息地降落在她面前。

“哇哦，”杰西卡发出一声不带感情的赞叹，“很酷的出场方式，不愧是蝙蝠侠。”

杰西卡以她5.0的视力发誓，她看到蝙蝠侠尖尖的耳朵动了一下。

“但我是守法公民诶，”杰西卡半真半假地抱怨，拼命回忆自己做了什么才被这位黑漆漆的道德判官盯上，“虽然是黑户没错，但这应该不属于你的管辖范畴吧？”

杰西卡上前一步，蝙蝠侠立马后退，半个身子隐藏在阴影里，发出变声器处理过的粗粝嗓音，“不要做多余的事，”他冷冷地说。

“无意冒犯，”杰西卡挑了挑眉，“但您每天半夜干的事儿跟我有什么区别呢？总不是见义勇为还得发个执照吧？”，她边说边往蝙蝠侠所在的方向靠近。

眼前闪过一阵白光，视线恢复时杰西卡面前已经空无一人。

她站在原地，若有所思地盯着蝙蝠侠离开的方向。

她回忆起刚刚在蝙蝠侠身上看到的标签【蝙蝠镖】、【窃听器】、【微型摄像头】、【通讯器】、【麻醉针】……

——【装有氪石戒指的铅盒】？

杰西卡想起之前在布鲁斯身上看到的一模一样的标签，这东西总不能是人手一个的吧？

找到了第一块拼图，真相就像摊开的画卷展现在杰西卡面前。

布鲁斯那些奇怪的极限运动爱好，身上从来没断过的大伤小伤，韦恩庄园里的密道……

还有每天不分昼夜打两份工的提姆，在布鲁德海文上班的迪克，天天捣鼓电子产品的芭芭拉，还有身手矫健，每次见面看上去都想抽刀砍死她的达米安。

——蝙蝠侠、红罗宾、夜翼、神谕、罗宾。

哦对，还有她自己。

不管是矫健的身手、对各种武器的熟悉感，还是优秀的侦察与反侦察技能都有了解释。

——她是死掉的二代罗宾。

22.

杰西卡看着对面表情一片空白的提姆，扑哧一下笑出声来。

“你别慌呀，”她笑着调戏对面惊慌失措的小红鸟，“喜欢在半夜穿着紧身衣打击犯罪也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爱好。”

提姆看起来想挖个坑把自己埋进去了，他嘴唇动了动，但半晌也没憋出一句话。

杰西卡揉乱他手感极佳的黑发，叹了口气。

“别担心，”她说，“我不是寻根究底的人，过去的真相对我来说并没有你想的那么重要。啊，我也不是非要加入你们的夜间活动。”

“只是偶尔也可以找我帮帮忙啦，”杰西卡思考了一下，“就当是满足姐姐的好奇心？”

23.

提姆最终还是松口了，把这次案件的资料发给杰西卡。

三天前，黑面具与企鹅人在哥谭郊区交火，一所孤儿院被战斗波及，生生炸掉一半。

韦恩集团旗下的慈善机构负责修缮工作，可他们去孤儿院统计伤亡情况时，这家明面上规模为哥谭第三大的孤儿院居然只有寥寥几个小孩。

孤儿院内的工作人员一口咬定是小孩乱跑，在院外失踪。由于没有证据，警方无法将工作人员都控制起来，提姆只好一直暗中监视他们的动向。

可是就在刚刚，这些工作人员全都离奇死亡，自杀或是他杀不得而知。

“更糟糕的是，”提姆飞速敲击键盘，“不仅是这一家孤儿院，我查了一下，哥谭多家孤儿院都出现了大量儿童失踪的现象，最早可以追溯到一个月前，涉及的儿童超过百人，更别说没有记录的部分。”

“而这些情况没有任何一家机构选择上报。”

提姆皱着眉头，涉案孤儿院都有大笔金额流入，可追查发现都来自多个不同的空壳公司，线索就此中断。

杰西卡一目十行浏览着案件资料，她突然出声打断提姆。

“你有没有想过，如果真的有这样一个组织需要儿童——我们先不管它到底要做什么，”杰西卡用手指轻点屏幕上的哥谭地图，“如果是你，你会去哪里找？”

“不会一开始就去孤儿院的，”杰西卡在地图上打了个叉，“这种登记在册的官方机构终究是纸包不住火，露馅只是时间问题。如果要冒着被揪出来的风险，必须在有十全把握确定这些小孩有用的情况下才会进行。”

“犯罪巷……”提姆喃喃。

杰西卡点点头，接着说，“无人管理，黑户扎堆，人员混乱——换句话说，犯罪巷每天都有小孩失踪，周边人见怪不怪，没人会理会也没人报警。”

“犯罪巷的孤儿本身就只有自身自灭一条路，没人会在意他们去了哪里”她嗤笑一声，“甚至都不用是真正的孤儿，反正犯罪巷大多数小孩跟孤儿也没区别。”

杰西卡抓起桌上的面具出门，向提姆指指自己的耳钉。

“保持联络，红罗宾。”她说。

24.

犯罪巷。

因为杰西卡时不时的“小活动”，这一片大多数人都认识她，看见她甚至还会打个招呼——这对于座右铭是“干我屁事，干你屁事”的犯罪巷人民来说简直是最高等级待遇。

杰西卡在小巷子里拦住一个男孩，他叫汤米，算是犯罪巷少年小混混的领头羊。

“最近这边有发生什么事吗？”杰西卡塞给他几张钞票。

“哪有啊，”汤米嬉皮笑脸，“姐姐不是天天来这边维持秩序吗？”

“唔，比如说，有一批小孩失踪了？”

汤米神色一凛，恶狠狠地问：“你从哪里听说的？”

杰西卡漫不经心地把玩着手上的蝙蝠镖——这玩意儿还是从提姆那儿顺来的，感谢伟大的红罗宾。

“机会仅此一次，我们还有很多案子要忙。”

汤米盯着蝙蝠镖，瑟缩了一下，狠狠地闭了下眼睛。

“你跟我来。”

25.

杰西卡跟着他到了犯罪巷尽头的一处房子。

这座房子房门上了好几道锁，窗户也全都封了起来。

汤米一道道打开那些繁杂的锁，刚一推开门，一个盘子劈头盖脸地朝他们砸过来。

“滚开！你还敢来这里！”一个尖利的声音大喊。

杰西卡接住盘子，三秒钟内又接了一个碗、一个杯子加一个花瓶。

汤米恍若未闻，自顾自向杰西卡介绍。

“她叫露丝，凯西、她、我从小一起长大，我们感情很好，像真正的家人一样。

“从几个月前开始，犯罪巷不断有小孩失踪。一天晚上，我跟凯西抱着超市扔掉的临期食物回来，恰巧撞上一伙人把邻居家的妹妹打晕带走了。

“我躲在暗处不敢出声，可凯西执意要跟上去。我只好远远追在后面。

“快到目的地的时候他们发现了凯西”，汤米颤抖着说，“凯西被抓住打晕前最后一秒，还在跟我比手势让我不要出声。”

“我当时吓傻了，我应该跟凯西一起的，”他崩溃地大哭，“可是我不敢。我不敢继续跟上去也不敢去救她。”

“之前去找他们的人都不见了，我只能把露丝也关在这里，我不能再失去一个朋友了。”

“你们最后跟到了哪里？”杰西卡问。

“诺亚科技。”汤米吸吸鼻子，露丝仍然愤恨地盯着他。

“嘿，”杰西卡蹲下捧起露丝的脸，直视她的眼睛，“相信我好吗，我会把凯西带回来的。”

“都听到了吗？”杰西卡轻敲耳钉。

“发挥一下你的特长，红罗宾。我们诺亚科技见。”

26.

诺亚科技混在CBD鳞次栉比的高楼之中，看起来和周围任何一栋建筑并没什么区别。

资料显示这是一家专攻生物科技的新兴公司，因为前几年在细胞方向的突破小有名气。

提姆已经换上了那套红罗宾制服。他点开掌机，投影出大楼的三维结构图。

“我查过了，一、二层是来宾区，有一些成果展览，三到十层是办公区，十一层开始是他们的研发部，看起来跟别的科技公司没什么区别。”耳机里传来芭芭拉的声音，“地下一、二层是停车场，三到五层没有登记注册，属于违章建造。”

“以及，”她顿了一下，“红外线热成像扫描结果显示，一到十层空无一人，研发层和地下也只有零星几个人，符合正常公司夜间值班情况。你们确定有小孩关在这里？”

“不确定，进去看看就知道了。”杰西卡接话，“时间紧急，我们分开行动？”

“好——我下去，你上去。”提姆连忙道。

杰西卡知道他是担心下面的未知楼层有危险，没再多说什么，应了声好。

她最后整理了一遍装备，给枪装上消音器。和提姆一前一后踏入大楼。

27.

进入大楼，一层一片寂静，杰西卡直接乘电梯上了十一层。

杰西卡举着枪，盯着缓缓打开的电梯门。

——一个四肢扭曲、眼球爆出的生物倒吊在门口。

——芭芭拉说得对，这里确实没有“人”。

*蝙蝠家奇怪的掉马方式 1

*过一个副本，这个走完杰西卡就能恢复记忆了嘿嘿。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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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诺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