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玛莎家中——

玛莎注意到克拉克突然皱了皱眉，有些担忧地问道：“出什么事了？有关瑞安吗？”

克拉克安抚她：“别担心，我听到他去了哥谭，那边铅有些多。”

玛莎有些着急：“那孩子，哥谭那么乱。”

“哥谭应该有什么线索吧。瑞安很明确自己要到哪里。”

“唉，希望瑞安碰见麻烦时会喊你。”

“放心吧，玛莎，”克拉克笑了笑，突然眉头紧皱，“我听不到他的心跳声了。”

“什么？！”玛莎腾地站起来。

“先冷静一下，玛莎。他可能进了含铅的建筑，”克拉克安抚着玛莎。

玛莎着急地在客厅踱步，不一会儿，手机中突然传来信息，克拉克也舒缓了眉头，“我又听见了他的心跳声。”

玛莎看着瑞安发来的“一切平安”，心中的石头终于放下，长舒了口气。

克拉克抱着玛莎，给她温柔而坚实的臂膀，“我会让在那里上班的同事注意他的，放心吧，玛莎。孩子总要冒险的。”

“好吧，唉。”

——瑞安这边——

出了小巷后，瑞安给玛莎报了平安。

在不熟练地躲开摄像头（自己也不清楚自己为什么要这么做）后，瑞安戴着口罩和兜帽，在哥谭老城区①中找了家旅馆（？）。不是那种有摄像头的或是服务周到的旅馆，甚至连民宿都算不上，像一个租房公寓，但好处是不需要身份证明，只要有钱就能租，花费也不多，正适合他这样的穷·黑户。

虽然旅馆破旧，但老板看起来还不错。

在瑞安租房时，颓废邋遢的老板无聊地吐着烟圈，倚在柜台上，暗自打量着瑞安，最后在给瑞安房间钥匙时，“啧，”老板不耐烦地叫住刚要走的瑞安，“哈，小子。你不是哥谭人吧。”

瑞安默不作声地看着老板。

“你该庆幸我今天心情还不错，”老板说着丢给瑞安一个地图，“好好看这个。如果要找活干的话，考虑清楚。哥谭可不是个好地方，也不是你这样的小鬼该来的地方。在这就算你死了也没人给你收尸，要么抓住一切活着要么离开哥谭。”

说罢转头看向柜台，瑞安注意到老板浅棕色的眼睛失焦，像是在回忆什么。不管怎样老板也算是给他有关哥谭的有用情报，瑞安低头看了看丢过来的疑似哥谭势力分布的地图，于是向老板轻声道谢，老板则摆手打发，“快滚吧，最好明早就离开哥谭。”

但他有直觉，他要在这里——哥谭待很长时间，瑞安这样想着，用钥匙打开房门，仔细检查了房间，没发现什么不该有的东西。但说真的，这真的很像他在网上看过的单身公寓，两室一厅，一间卧室和一间书房，还自带冰箱。就算这是哥谭的老城区，哪怕房间物件比较旧，租金也不该这么便宜，毕竟哥谭再怎么混乱，它本质上也是销金窟，寸土寸金的大都市。

瑞安神情有些复杂，那位老板有印象深刻的过去。而他，一个忘记过去的人，没资格与老板分担或感受那些过去，但可以的话他可以在其他地方帮忙。

不过现在他的主要任务是熟悉哥谭，赚钱和拥有一定量的武器。

一是为了生存，二是今天击败的生物，或者说“使魔”——脑海中突然出现的名词，出现在梦中的生物，很大概率与他的过去有关——但莫名只知道物理攻击和■■攻击是它们的弱点，它们可能还会出现，似乎还有更强的敌人等等，这些就像迷雾笼罩着他的头脑，让瑞安心烦气躁，尤其他觉得不能放任那些使魔不管，否则……否则会怎样？

眉头紧锁，瑞安捏了捏眉心，吐出一口浊气，他知道现在最需要的是冷静。

没想到现在他要成了当时吐槽的人了，只希望哥谭的城管不会来管他，看他进入的哥谭的论坛上说，黑漆漆城管暴力阴沉，揍人特别疼。至于本地的疯子则能避就避，但他总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唉，真心讨厌麻烦。

生活不易，猫猫叹气。

不过现在该睡觉了，剩下的是明天的他的任务。瑞安自欺欺人地想着，在枕头下藏了把水果刀，然后让自己进入梦乡。有充足的精力才能更好地战斗，这点他还是懂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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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好的一天从一阵枪声开始，如果你想赖床的话，还有一个更好的闹钟，比如今天的是汽车油箱的爆炸声，保证你听到后再也不想赖床，谁用过都说好。

至于每天的闹钟是什么取决于运气，普通点的是手机中的闹钟，次点的是房客的叫骂声，高级一点的就像今天，枪声或爆炸声。

这是瑞安在这里生活了两周的经验，这两周对于他来说特别充实。

除了每天和玛莎汇报平安，讲一讲当天有趣的事，其他事情都在瑞安掌控中。

先是由好心的老板介绍在三条街外的一个汉堡店找了个柜台的轮班制的工作，不算麻烦而且挣的钱勉强够花，这还是在有多余的开支的情况下。

其实当老板骂骂咧咧地又是念叨着“真麻烦”又是引荐瑞安去汉堡店工作时，瑞安一开始是不信的，老板就算对他再好心，但这里毕竟是哥谭。但抱着去试试也不吃亏，实在不行就跑路重来的心态，瑞安还是接受了这份工作，事实证明它的确很好，尤其在发生那件事后，瑞安觉得它简直是物超所值。

日常中瑞安努力与老板拉进关系，通过瑞安乖巧的笑容和贴心的帮忙与老板的默认，俩人现在已经知道了对方一些事情。

比如老板知道瑞安是来找亲人的，瑞安知道老板叫艾伯特·威尔逊，以前有个很可爱的弟弟。

而工作之余瑞安也没忘记探索地图、收集材料，这两周足以让他熟悉伯恩利区、奥迪斯堡区和鲍厄里区。②

哥谭是以重工业为名的城市，老城区有几个废弃化工厂，其中有些化学药品还可以收集使用，甚至有些实验室破损不算大，可以重新起用。

其实一开始瑞安不知道为什么没有流浪汉或犯罪巷的人来这里安住所或偷材料卖，有些还是可以换些钱的，直到那次他来拿氯酸钾和硝酸钾，之前拿的用完了。

当时瑞安在去的路上发现了几道轮胎印记，因为前天下过的雨而显得清楚。根据印记的方向、宽度和深度，瑞安判断出这是载有重物的面包车朝着那个化工厂前进。为了保证材料源的安全性，瑞安决定跟上去搞明白发生了什么。

那天接近黄昏时，瑞安从无意中发现的暗道，悄无声息地来到化工厂二层的天窗处。

借着冷清的月光，瑞安看清了一楼的来者。十几个孔武有力的黑西装，个个拿着MAC-10冲锋枪，AR-18自动步枪，有些腰间别着□□手枪③，他们端着枪在一些箱子旁巡逻着，嘴里说着什么。

瑞安屏息，光明正大地听着。

巡逻了一会儿，四周寂寥，小弟一号总觉得黑暗中有什么怪物在盯着自己，很不安握紧手中的枪，“大哥，难道我们要在这里守三天吗？蝙蝠侠不会找到我们吧？”

大哥叼着烟，不屑地吐了口烟圈，“放心吧蠢货，蝙蝠侠一定被那批假货引走了，不会找到这里。事成之后少不了大家好处，毕竟我们有个大方的老板。”

小弟一号诺诺地点头，走到别处巡逻，四周又安静了下来。

【大方的老板？】瑞安正思考着是哪方势力，突然间感觉到不远处多了一个陌生的气息动了动，【是谁！什么时候来的？！】

瑞安控制着自己的呼吸，将自己隐入黑暗，争取不引起对方的注意，而且对方似乎更注意下方的人。

那刹间，瑞安听到一阵轻微的破空声，望去是一个蝙蝠状的飞镖，紧接着下方唯一的光源——灯泡破碎，化工厂一下子暗了下来。

底下传来大哥气急败坏的声音，“fxxk,是蝙蝠侠！开枪！”

【什么！旁边的那人是蝙蝠侠，他也在光明正大地听情报吗？】瑞安瞪大眼睛，看向下方，在枪声中，黑漆漆的蝙蝠闪避着并趁机揍向其中一人，然后放出烟雾弹，此刻没人敢开枪。

这似乎是个好机会，天知道瑞安在看时眼馋了那些枪好久，要明白现在他的武器还是当初哥谭白送的撬棍。

瑞安咬咬牙，决定搏一搏，撬棍变柯尔特。

摸摸脸上的口罩和戴好的兜帽，瑞安庆幸今天穿的是卫衣。在确保万无一失不会轻易露脸后，瑞安悄悄地混进烟雾中，凭着良好的视力发现了目标，伸手摸去。突然一阵恶寒窜上脊背，瑞安加快速度将柯尔特摸走，向右侧身，果不其然一个漆黑的爪子砍向当时的位置。

瑞安不恋战，马上撤退，紧接着后方传来一个闷哼和重物倒地的声音。

之后的事情瑞安不再知道，当晚虽惊险但收获不错，听说第二天GCPD门前多了坨人堆。

这两周除了这件事外，就很哥谭日常，赚钱，解决一些哥谭特产，听蝙蝠侠又把越狱的谜语人捉回阿卡姆，甚至那晚之后瑞安惊奇地发现蝙蝠侠没找他麻烦或关注他，他以为那时蝙蝠侠发现有人混进去了。

除此之外就是在家里制一些简易炸/弹，比如将糖和氯酸钾混合你就能获得一个“小小”的烟花，还有几个C4，但都比较小。

至于瑞安为什么会制炸/弹，如果当你的梦里只有一件洁白、完备的实验室和枪械训练室，旁边书架上摆着《炸/弹的制备》《枪械大全》《如何高效的解决敌人》等书籍，而且你还不能随意从中醒来的话，那么你只能在干坐着或训练中挑一个。是的，在里面你不能套娃睡觉，而瑞安选择了后者。

虽然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做这种梦，怀疑这些书中的知识是过去自己学过的，不然为什么会梦见，但这无疑可以增加他的战力，而且他也在现实中求证了梦中的知识是真的，只是累了自己，梦中都逃不了学习。

这种梦一直在做，仅有那两次是那让他难忘的。

除了自制武器，瑞安不忘夜巡。在躲着蝙蝠侠，隐藏着自己踪迹时，瑞安抽空解决使魔，每一次战斗都能让他挖掘出自己莫名的肌肉记忆和战斗潜能，尽管自己的招式是野路子，但效果不错。

而在这以爆炸闹铃为开端的一天，瑞安请好假，前往今天的目的地。早在前几天，瑞安就发现了使魔有向那里靠近的趋势，他有预感今天活动一定会像早晨那样热闹，随即整理好衣着和装备。

出发！

①这里的老城区是犯罪巷附近的。

②这三个区中著名的有犯罪巷、乔尔丹诺植物园和哥谭老城区，参考哥谭地图。

③关于枪械什么的，都是从百度搜索的，这些是美国黑□常用的。

④魔女与使魔有私设，现在只有哥谭有使魔和魔女。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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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日常·第一次见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