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等着被选，而是选择自己想要的，不要怕，只要是自己选的就好。”

纽约到哥谭的飞机只要一个小时，克劳迪娅和蝙蝠一家道别，亲亲阿福的脸，这才上了斯塔克的金红色私人飞机。小姑娘上了飞机之后把头埋在了奈亚怀里，和托尼赌气一句话都不说。

“甜心，你不会因为我和老蝙蝠对你的教育就生气的吧？”

“我不是三岁的孩子了！”

“噢，克劳迪娅，你在我们所有人眼里永远都是孩子。你应该庆幸听到这话的是我而不是队长那个老古董。”

“史蒂夫不会这么对我的，他可宠我了！哼！”

黑发的年轻人附在少女耳边轻声说着什么，很快就把她哄笑了。托尼看着这一幕心酸更甚，在他二十米的滤镜里小姑娘就是最好的，一看到她和奈亚等人的互动，不知怎么就有种孤寡老人的感觉。

拉莱耶已经进入完全不管旁人的状态，奈亚醒了以后就让他接手了克劳迪娅，自己拢着斗篷睡着另一个自己的膝枕，睡得香甜。金色的碎发垂落，朦胧中望去那张脸美得令人窒息。被美到的少女发出一声惊叹，拿自己的脸去蹭少年的脸，像个沉迷吸猫的猫奴。

被治愈到的克劳迪娅让奈亚贡献出他的膝枕，就拎着自己做的小蛋糕去投喂老父亲了。智能管家很贴心地用温柔的话语告状，“克劳迪娅小姐，sir已经72小时没有合眼了。”

“老贾？？？”

托尼收获了自家崽心疼的眼神，享受着克劳迪娅vip治疗服务。奈亚抄着手冷眼看着，随后恶劣地笑了，飞机颠簸了几下，托尼的酒全部洒在了衣服上。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zzzzz……

克劳迪娅无奈地听着奈亚的狂笑，她对另一个自己还能怎么办，只能宠着。

智能管家尽职尽责地为克劳迪娅汇报近日复联都做了什么，比如美国队长一人单挑整个神盾局，打击九头蛇，找回了自己的好友吧唧。

同时复联还在一周前前往索科维亚找到了被九头蛇偷走的心灵宝石，“sir最近就是在研究心灵宝石，一直没合眼。还试图为我打造一具身体。”

“嘿，老贾，你到底是谁的管家？”

“sir. 您给予了克劳迪娅小姐最高权限，我认为有必要汇报一下您不健康的作息和思维。”

奈亚没有克劳迪娅的温柔，他摇醒了拉莱耶，读取了钢铁侠的思维，恶劣地催眠了他并将自己的计划全盘托出。

奈亚？你又搞事！

克劳迪娅不满地戳了戳奈亚的胳膊，随后他亲吻了小姑娘的额头，少女再一次被她的另一半灵魂安抚，快快乐乐地和托尼讨论这个计划的不可行性。

“托尼，你不要担心，钢铁侠是世上最好的英雄，我不会让这里出事的，我还有好多家人没来，你别怕。”

“jar. 你想要一个实体么？”

“sir. 我不需要。我的使命是陪伴您，我只想做您的AI。”智能管家的声音一如既往地温柔，蓝色的代码被无形的力量包裹着，变成了史莱姆质地的人形，克劳迪娅微笑着后退，深藏功与名。

看着拥抱的两“人”，克劳迪娅不想去打扰他们，她回到了拉莱耶身边，在意识海里与奈亚联手揉搓昏昏沉沉的拉莱耶。

沉睡之城：弱小，无助但能睡。

飞机稳稳落地，而迎接他们的，除了史蒂夫和娜塔莎之外，还有一群来自弗林特市的警察。托尼脸上的笑容消失了，他看着来势汹汹的一群人，语气变得很差。

“这是怎么了？是来要钢铁侠签名的么？谁放你们进来的？？”

拉尔夫·安德森出示了自己的证件，他没有被钢铁侠和复联的名头吓到。有些沧桑的男人目光锐利，看着被危险分子们保护的少女，呆滞了片刻。随后安德森便恢复正常，“克劳迪娅·阿撒托斯小姐，我现在以虐杀儿童的罪名逮捕你。”

“你是昨天没睡醒还活在梦里吗？现在的警察怎么回事，都这么无能？你睁大眼睛好好看看，这样一个病弱的女孩子能干出虐杀的事？？？”

史蒂夫眉头紧皱，他和娜塔莎阻挡了围在斯塔克大厦外的记者们，却没想到听到这样荒诞的话语。

“安德森警探，我认为你对克劳迪娅有误会。她不会做出这种事的。你想带走她可不是理智的行为。”

美国队长的身份对安德森更有效一些，他态度缓和了一些，似乎是有什么难言之隐。娜塔莎看着低落的克劳迪娅笑容越发危险，她作为复联的外交官三言两语了解到了事情的经过。

“我们查看了许多监控，这是一个邪恶的组织，多次出现了这位女士的身影，有人证，指纹DNA对比也符合，证据确凿。”

“……那你能不能解释一下克劳迪娅是怎么在一天之内同时出现在弗林特市和哥谭市两个地方的？而且还是在韦恩庄园与半个哥谭市民的注视下？”

娜塔莎拦住暴躁的钢铁侠和被冬兵的事情抹去耐心的美队，她提供的证据给了安德森当头一棒，他很快意识到这里面的事情不简单，并表示不会对外公开，只是带回去问话。

“想都别想。”托尼的掌心炮已经对准了安德森，鹰眼在高处早就做好了开战准备。娜塔莎觉得如果讲不了道理，就用武力解决。被九头蛇烦得不行的复联们脑子里第一个想到的就是这个邪恶组织又搞事了。

拉莱耶和奈亚是不会纵容人类伤害克劳迪娅的，他们的存在可比复联恐怖多了。正是因为想到了这两位还有宇宙里飘着的星之彩，复联们担心万一这些个愣头青惹了这几位怪物的霉头，那就不是担心英雄舆论的问题了。

那是世界毁灭的问题。

少女怔怔地站在人群后，脸上是困惑神情。阳光吞没了她的影子，阴云从广阔的苍穹中飘来，地面在震动。她不明白怎么就去哥谭旅个游，就被扣上了谋杀的罪名，还是虐杀？

拉梅奇看到了她一脸看似很真实的困惑表情，但凭借他从上世纪九十年代就开始当警察的丰富经验，他深知那些真正坏透了的人很擅长装出一脸“谁，我？”的无辜相，他牢记安德森的指示，没有半点犹豫，提高声音大声喊着。

“克劳迪娅·阿撒托斯，你是要拘捕吗？”

实时转播的画面被智能管家拦截，但还是有记者得到了这条消息，很快报纸网络铺天盖地全是这件事的报道。

少女那张苍□□致的面容，出现在了众人的视野中。黑色的裙摆随风摇曳，像是开在迷雾森林中被染黑的恶之花，吸引着蛊惑着无知的人类，构成一句沉重的宣判。

正午刺目的阳光刺痛人们的双眼，拉梅奇还在继续用沙哑的嗓音宣告：“你有权保持沉默，有权拒绝回答一切问题，但你若是选择开口，所述之词都有可能在法庭上成为对你不利的条件，现在和未来的讯问期你都有权聘请律师。清楚吗？”

克劳迪娅点头，她现在十分清楚短时间内自己的生活将不会回归平静。她不喜欢这样的场面，她不会什么都不做就任凭托尼他们被抹黑。

空气陷入安静，少女的声音轻柔却清晰。她没有因为被指控而生气，“我没有做过这种事，我也有人证物证，能不能折中一下在纽约查案子呢？”

狂风肆虐，吹得安德森一行人脊背发冷，他们接到了上头打来的电话，他们看着蓄势待发的超英们，再不甘心也只能点头答应。

“我真不明白他们怎么能怀疑一个肩不能扛手不能提基因缺陷的小姑娘有能力虐杀长期训练棒球队的十一岁男孩，见鬼，真应该让慈善机构为他们众筹脑子。”

“只有弱者才会对假象深信不疑。”

托尼和娜塔莎抱怨，奈亚和拉莱耶坐则坐在少女身边，无论警察说什么都无动于衷。桌子上放着一堆孩子们不能描述的惨状，克劳迪娅的指尖冰冷，她盯着噩梦般的图像，大脑一片空白。

才过了几个小时，这件事就被顶上了头条，几乎所有报纸都印着少女的照片，标题几乎都在针对超英和克劳迪娅的。

“纽约首富纵容养女行凶，复仇者联盟是否真的不知情？”

“超级英雄的存在应不应该受到管制？一百起虐杀事件背后究竟有没有他们的推动？”

摄影师们拿着长枪短炮围在斯塔克大厦外，这个世界上不是所有人都支持超级英雄的，奈亚深知人类的愚蠢与无知，网络上此起彼伏的骂声背后簇拥着好奇的脸，他们并不在意真相，只想看到有人比他们更不幸。

查尔斯和汉克本来是想帮忙提供人证，但变种人的身份却只换来了更高的讨伐和谩骂。一向好脾气的教授都有了怒火，更别提激进派万磁王了解艾瑞克就差让纽约也上天了。

好在哥谭警局还是靠谱的，戈登局长带着蝙蝠侠提供的监控和市民的证词被大都会超人带着飞到纽约，这件事才算是有了反转。

毕竟几千人的证词和清晰的录像是做不了假的，而且案发的当天还有一个网红在直播，甚至还把阿卡姆的异相、哥谭首富和小姑娘一起逛街的录像都发了过来。

“……这真是糟糕的事实。”安德森和匆忙赶来的地方官比尔·塞缪尔斯静静地坐了一会儿，他们垂头丧气地盯着桌子。

他们明白这件事牵扯到的不仅仅是纽约首富或者哥谭首富的问题，他们还要面对群众的谩骂和超级英雄们的暴怒。

道歉是最没用的。

安利史蒂芬金的《局外人》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28章 那么代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