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猫女人设走的是92年电影版本。
虽然我热爱ooc,但还是怕吓到朋友们,所以说明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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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丑,这座城市最著名的罪犯。他无数次被蝙蝠侠打碎骨头,无数次被警局总署羁押看守,又无数次在被指控后以精神疾病为由逃脱了法律的制裁。
他是哥谭的梦魇。
久而久之,小丑规则都被孕育出来。检察官无视他,警察惧怕他,就连盘踞在这片土地上的□□都选择了敬而远之。这座人口千万的城市里,只有蝙蝠侠,不辞辛苦,又不吃教训,甚至是徒劳无功地一次次对抗他。
于是,所有人都说,我们有蝙蝠侠。仿佛这么说了,就可以对发生过的事情视而不见,然后心安理得地等待蝙蝠侠的拯救。
莫里斯知道,等待别人拯救、总比自己挣扎,要来的轻松。但他也知道,正是因为每个人都在等待,悲哀才会成为这里的一种风气。—葬钟响起时,没人关心它为谁而鸣的风气。[1]
但显然城市英雄们不会考虑这些。或者说,他们清楚这些,只是对此毫不关心。此时此刻,他们只关心小丑。
“谢谢。”莫里斯对工作人员道了谢,在证人的准备席坐下。
距离开庭还有半个多小时。莫里斯从衬衫口袋抽出一支钢笔,转了起来。这是出发前杰森突然递给他的,只是外表看起来像钢笔而已。
说起杰森和布鲁斯,他们此时此刻也在法庭。只是和不能旁听的莫里斯不同,布鲁斯轻而易举地就弄到了旁听资格。
莫里斯也不知道蝙蝠侠为什么会坚持旁听。是因为关心他,还是因为小丑越狱时机刚好和庭审相撞,还是二者兼而有之?
接过工作人员送来的权利义务告知单,莫里斯再次坐下。他把钢笔的一头咬在了嘴里,听着耳机中杰森身上收音器传来的声音。
法槌敲下,法院开庭。
汤普森穿着橘红色的囚服,面容凹陷,神情萎靡,连双肩都不自然地塌陷着。杰森直觉哪里不对,盯着他站进被告席后才收回了目光。
汤普森的代理律师,是一位戴着金框眼镜的男士,正在询问他丢三落四的助手把材料放到了哪里。在律师对面杀气腾腾坐下的,是两位年轻的女检察官,她们把厚厚的卷宗砸到桌子上,才拉开椅子坐了下来。
他甚至看见其中一位女士偷偷把手伸到橡木桌下拽了拽高跟鞋。
在检方出示证据后,莫里斯和沃德黛拉也将分别被法庭传唤。
首先传唤的,是被害人的母亲。一位工作人员领着沃德黛拉走进了法庭。
“你的女儿确切告诉你伤害她的人就是汤普森罗德里吗?”
她抬头看了一眼笑眯眯的律师,“不是。”
“你根据什么,认为伤害者是汤普森罗德里?”
“(这是)引诱回答,法官!”
法槌敲下,威严的声音回答道,“不构成引诱。”
“当天约她出门的人,是汤普森罗德里。”
律师低头看了眼手里的纸,又抬头问,“你的女儿凯丽黛拉和汤普森罗德里,是否有矛盾?”
“没有。”
“曾为你福利院一员,现为布鲁斯韦恩养子的莫里斯安德森,是否与汤普森罗德里,有矛盾?”
“有。”
沃德黛拉,翻供了。她的陈述也像一颗投入法庭的石子,顿时引得人声鼎沸。[2]
“被韦恩收养以后,又把吵过架的人告上法庭?”
“小孩子说话做事,明明没必要开庭啊。”
“我可不相信什么韦恩这种大家族的清白。”
两位检察官对视一眼,意识到了什么。
莫里斯双手交叠放在身前,看着工作人员为自己开门。在他路过低头时,他听见耳边一个微不可闻的气声,“凯丽。”
威胁?还是提醒?
莫里斯回头去看,却只见大门被缓缓关上。而当他回过头来时,整个法庭的目光都已经集中到了他的身上。维护秩序的法警正奇怪地看着他,示意他不要浪费时间。
“你,在被布鲁斯韦恩收养之前,就与汤普森存在矛盾?”
莫里斯看了一眼两位检察官,猜到了什么,实话实话,“是的。”
“除了汤普森、凯丽外,现场就只有你?”
“是。不过后来就有了蝙蝠侠。”旁观席上很多人笑出了声。戴着金框眼镜的律师也弯了弯嘴角。
很显然,蝙蝠侠不可能出庭作证。
“我的质证结束,法官阁下。”风度翩翩的律师点头示意后,胸有成竹地坐下。
被带离法庭时,莫里斯鬼使神差地回头看了一眼那位律师。他正和助手咬着耳朵,也仿佛感觉到了什么,抬头对上了莫里斯的视线。
他向莫里斯露出一个人畜无害的微笑,才收回目光,得意地看向对面的检察官。
在穿过走廊离开法庭时,引领的工作人员仍是那位白衬衫。莫里斯沉默地跟在他身后,做出了一副有恃无恐的样子。
实际上,他并不是很担心凯丽。
时间倒回到前一晚。趁着所有人都忙于小丑,莫里斯愉快地戴上了杰森的手表,浮夸地用戏剧腔赞美了它的内置干扰器后,遛出了庄园。
他靠在一间公寓外的路灯柱子上,眯着眼补觉。一只黑猫迈着轻快的步伐走了过来,蹭了蹭他的裤腿。
莫里斯蹲下,给躺平等撸的小猫挠了挠肚皮。
“她还是那么喜欢你。”一个曼妙的身姿从莫里斯身后闪现,擦着他走进了公寓。
莫里斯抱起猫颠了颠,跟着进去,“她怎么又重了。我都说该减肥了。”
瑟琳娜撇了他一眼,从碗柜里拿出牛奶,倒进小蛊。黑猫一跃而下,给莫里斯的衬衫踩了朵梅花。
看着喝奶喝得欢快的黑猫,莫里斯小声骂了句“有奶便是娘”,结果被猫女敲了脑壳。
“怎么来我这儿了?”瑟琳娜翘着腿坐到了桌子上,一只手还抬高了莫里斯的下巴。
“有人看见过你。”莫里斯打了下她的手指,把自己的下巴解救出来。“他的描述是,看见我救你。所以大概率,他也看见了你的猫。”
这可真不妙。
瑟琳娜至今记得那时候的情景。她刚入职场,还是个“蠢笨”的秘书助理。直到有一天,她被老板发现了自己的过分聪明。
她以为,至少可以保全工作。
下一秒,她就被推了下去。
那一刹那,整个世界都仿佛成了一个定格动画,极慢极慢地走着帧数。
她慢慢地穿过破碎的玻璃,又慢慢地被溅起落下的碎片一寸寸划伤,最终才,重重地落地。
莫里斯也记得,那年他踩完点准备回福利院时,看见的奇异一幕。在哥谭冬日的深夜里,一群各色品种的猫从四面八方而来汇成一个队伍,浩浩荡荡地穿过了哥谭的大街小巷。
它们简直卷起了一阵飓风,像是急于赶赴什么伟大的战场,以致浑然不顾猫这个种族天生的优雅。
等他在此起彼伏的猫叫声中捂着耳朵赶到时,躺在雪地里的人身上已经覆了一层薄雪。数不清的猫聚在她身边,成队列般头尾相接地奔跑着,凄厉地呼嚎着。
如果她醒不来,她会被冻死,会被大雪层层掩埋,然后组成雪后洁白无瑕的哥谭。
奔跑而来的猫还没有停下,也越来越多。莫里斯从来没想过,哥谭竟然有那么多猫。
后来的事情,就是杰森陶德看见的那样了。莫里斯帮助猫咪们把瑟琳娜弄醒,又扶着失魂落魄的她回了家。
“也许他只是看见了回家路上的两个人和一只猫。”瑟琳娜不死心地狡辩,晃了晃腿。虽然她自己都知道不太可能。
“他说,救。”莫里斯耸了耸肩,又把舔完奶的黑猫抱回了怀里,发出了一声满足地喟叹。
猫女无奈,拿起喷漆晃了晃,开始在墙上抹字,看着大约是辱骂这操蛋的世界。“所以,别告诉我你来这一趟,就是为了说这些。”
莫里斯眯了眯眼,也不客气。“帮我保护一个人。”
“你女朋友?”猫女来了精神,揶揄道。
“当然不是,”莫里斯也早就不是会被她逗得脸红的年纪了,撇了撇嘴。“凯丽黛拉。”
凯丽黛拉从书上撕下一页纸,又叠成纸飞机,顺着窗缝轻轻扔了下去。
薄纱的窗帘没有拉开。阴暗的病房中,只有从窗缝进来的阳光照亮了凯丽侧面一半的面孔。
护士踩着满地的废纸走近,把她脚边撕了一半的练习册捡了起来,“第一次见你这么开心。”
“毕竟是快结束了。”她笑着从护士手里抢过书,又扔了出去。
护士没有阻拦,沉默地看着她喜气洋洋地安排这些乖小孩的书本。
很快,整个病房都一片狼藉。她也终于收手,疲惫地靠在轮椅的椅背上,抬头问护士,“是今天了吗?”
护士没回答,掏出了一个烟盒。
她又一次哈哈大笑,抢过了烟盒。但她这次没有扔出去,而是把里面的东西全都倒了出来。
白花花的药片哗啦啦堆满了她的掌心。“我没想到这一天会这么快。”
一只手用力攥住了她的胳膊。凯丽奇怪地抬头,看着护士的双眼,“这是最好的结局。我能自由,你也能自由。不是吗?”
护士依旧沉默着。
“我从来都没有这么平静过。”笑容渐渐从凯丽脸上消失,“好像自从我有意识起,我就无时无刻不在为离开我的母体而焦虑。我的母亲让我离不开她,我的挚友也因我下了地狱。”
“而现在,我终于有地方去了。”她浅浅地笑着,露出一个酒窝,伸出另一只手给护士抹掉了眼泪。“谢谢你。还有,拿到钱就远离□□吧。他们不是什么好人。”
说完,她笑着端起水杯,和每天吃药一样,吞下了比平日多得多的药片。
莫里斯坐在沙发上。作为证人,直到宣判时,他才能被准许再次进入法庭。虽然耳麦里能传来唇枪舌剑的声音,但他还是莫名地心中不安。
或许,是因为他现在只能听到声音的缘故,他这么宽慰着自己,手指却不自觉地蜷缩。
突然,一则还没有写完的信息发到了他的手机上。
【凯丽危险,□□下手,我正—】
莫里斯猛地站了起来。
猫女出事!
要高考了!高考的伙计们,朋友们,心想事成,题题如意,冲呀!
蟹蟹 混乱酒吧的五瓶营养液!(这个昵称让我想起了摩登时代,给我一种 今朝有酒今朝醉的感觉(啊,我好喜欢
蟹蟹 醉挽清风的五瓶营养液!(咦,朋友你是在混乱酒吧里喝醉了吗(不是
—真的很感谢,毕竟我写得这么的 不咋地。
插播,我前几天!梦见老爷了!(剧情是,我是哥谭人,被老爷救了这样纸。(继彼得小可爱后,我又梦到了老爷,接下来坐等去梦里相遇一只妮妮(耶
[1]化用的《麦克白》
[2]这么说是因为,沃德黛拉的两组回答,第一组证明了“证人错误指认”的可能性。第二组回答削弱了莫里斯证言的效力。
因为剧情原因,不可能把庭审质证全都写出来。所以只写了几句话。
“约她出门的人,是汤普森罗德里。”这句话是假的。在前面的回忆里,凯丽说过妈妈不允许她出门。
说明一下。教唆自杀在我国是犯罪。本文是小说情节需要。
猫女被推下去那个,朋友们可以想象一下隐秘的角落开头,都是在给人不可能动手的感觉时 突然动手。—92年电影拍得特别心惊肉跳。
前面提到过,杰森看见过他救人。这也是他当初能坐在蝙蝠车上喝热牛奶的原因:未成年、救过人、疑似因为黑暗有心理障碍发作。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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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猫咪、自由与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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