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知道你的异能力，为什么还要做这样的无用行为？

陀思给你的感觉比之太宰有过之而无不及。

区别于尚未脱去少年稚气的太宰治，眼前的陀思是一个成年男性。

更懂得自己的欲/望，也更明白自己行为会带来的后果。

由于需要避免与他人目光直视，你无法从陀思的眼睛中读出他的情绪。

但你清楚地意识到，陀思之所以这么做，是在诱导他你开异能。

——他知道自己的心理处于非常态，并且无法自控。所以利用你的异能力简直是最方便不过的选择了。

如果他回到了常态，那你的处境就有点麻烦了。

他认定你会释放异能力场，或许是因为你和他在之前的相处，就始终抗拒他的接近。

虽然很想给他一巴掌，但你仔细想想，又怕触发什么奇怪的……比如“他能吻你我就不可以吗”的古早台词。

嗯，虽然有些ooc了。

你的睫毛轻轻颤了颤，闭上了眼睛。

是极其顺从，予取予求的姿态呢。

——「那么，费奥多尔米哈伊洛维奇先生，你是否会真的继续下去呢？」

「这根理智的引线，你是否敢于亲手点燃呢。」

他一寸寸地俯下/身，直到与你呼吸交织。

二人的唇仅仅只有二指宽左右的距离时，你发觉他停下了。

“来者不拒？”他问。

“拜你所赐？”你闭着眼微笑反问。

你已经完全确认了，你的脚踏n条船行为，虽然很有可能是出于自己的考虑衡量，但陀思绝对在其中做了不少幕后推手的工作。

既然都亲自把刀递过来了，不捅回去岂不是有点对不住他。——虽然他可能铁石心肠完全不受影响。

他轻笑一声，温热的气息拂过你的面颊。

“我以为，你多少会懂点分寸。”他声音略低，“毕竟……我们两个，才是拥有彼此的人，不是吗？”

“我并不认为我拥有你，费奥多尔米哈伊洛维奇先生。”你第一次叫了他的名字，这将二人的主观距离瞬间被拉开，“或许，对于你来说，一颗棋子能是拥有着你吗？哪怕这颗棋子是「皇后」。”

对于陀思来说。他可以做到把理智与情感鲜明割裂：深情是真的，但利用也从来不会因此而有所收敛。

更何况，你并不认为他真的对「你」一往情深。

就连这些许的情绪混乱，都可能只是因为「失控感」造成的。

一旦他发现事情并没有脱离他的计划，那造成他非常态的关键点就会被消除。

他只是顿了顿，说：“你非「皇后」，更非棋子。”

你说：“一盘棋，除了必死的对手，执子的人只有一个。”

“……”他沉默了一秒，又轻笑，“那为什么不是你？”

虽然很想反问一句「这话你自己相信吗」，但你并没有出声。

高端的骗子甚至能骗过自己本身。

陀思继续说：“既然如此，是否真正的拥有，才能证明一些什么？”

他稍微支起一点身体，用手指卷着你散落的耳发：“反正，你和那些人的关系，也就止步于此了。而我们十年的感情，更进一步也是理所当然的吧。”

你：……

如果他说的「拥有」和「更进一步」是你脑子里的那个意思的话，你寄希望于赌一把。

因为陀思现在看起来实在不像是*虫上脑，更像是通过这件事情在威胁你。

……简直槽多无口。

“你并没有反驳。”他卷着你耳发的手指划过你的脸颊，停留在你的下颚，再次俯下/身，“那么，我却之不恭了？”

柔软的触感。

温柔到近乎旭日春风。

他仅仅是用自己的唇贴着你的唇，并没有下一步。

但他的亲吻还是让你下意识抬眼去看他。

陀思正凝视着你，暗紫色的眸中看不出任何欲.念，但在你和他眼神相撞的那一瞬，你看到他的眼睛微微颤了一下。

……糟糕，事情有点大条。

你：…………

拜体质所赐，你不知道陀思原来是怎么想的，但现在脑子里一定有颜色了。

“看来，不是你的错。”他与你脱开一段距离，手指抚向你的眼睛，语调间居然带着一股奇怪的愉悦，他看着你垂目的模样，微笑说，“樱庭，是你……长大了啊。”

你：……你，你也长大了。

就刚刚。

“在我印象里，你还是那个完全禁不起玩笑的稚龄不开心女孩呢。”他的手指划过你的鼻尖落在你的唇上，“也对，我这次来，就是想补你一个16岁生日。而且……在日本，16岁已经是能结婚的年纪了。”

“但人类在20周岁，身体和精神才能趋向真正的成熟。”你并没有刻意重读某些字，但你相信陀思明白你想表达的意思。

“嗯。”他并不否认，但也依旧自顾自地说，“是该有魅力惹那些家伙唐突冒犯你了。”

他的手指竖在你的唇前，阻止了你的发言，然后语调温柔、善解人意般说：“所以，我不怪你。”

「所以，请为我的宽容而感到羞耻、愧疚吧。」

你完全听懂了他的潜台词。

哪怕在这种时候，他所说出的话，都是极其具有诱导性与目的性的。

好硬，拳头好硬。

前面就该给他一巴掌，后悔了。

但现在的时机现在没有之前的好，你并没有冲动行事。

你抬起另一只未被控制的手推向他的胸膛，想暂且拉开距离，却被他反手压制在你的头顶上方。

他仍是微笑，也仍是最亲昵的温柔语调：“既然无力抗拒别人，那也别抗拒我。”

他吻向你，这一次却不再是春风拂面，而是骤雨初至。

近乎洗礼般的吻，直邀你去沉沦的深渊。

*

或许陀思的确很用心，在那一瞬间，你心里想的却是，

……这里番体质，见效还挺快。

不过，不知道这体质对太宰治有没有效果。

如果有效果的话，照她之前毫不自觉的对视频率来看……太宰治岂不是一直在boki状态。

不应该。那不应该。

……但是太宰治的欲/望又表现得的确露骨。

难道是因为她刚到这个世界，精神处于紧张状态，除了应付接踵而至的修罗场，完全没留意太宰治的**吗。

太糟糕了。

这个世界太糟糕了。

太宰治你的人间失格能争点气吗！！

*

“你在想什么？”

骤雨戛然而止，但天空并未放晴。

虽然陀思表示出一副「我想要拥有你」的样子，但却除了接吻再无任·何·逾矩行为。

所以，你也除了脑子里瞎想外，没有做出任何其他回应。

俗称，死鱼人设。

类似于陀思理智与情感的割裂，你的生理和心理也是完全割裂的。

你知道「完全受制于自己，且经过情/欲洗礼，眼尾微红气喘微微的少女，是天然的犯罪诱导」，你侧过头，保持语气的冷淡：“费奥多尔米哈伊洛维奇先生，比起我在想什么，我很想知道你在想什么。”

你当然不可能告诉他，你在想太宰治在和你聊天时有没有boki。

不过既然他想施压给你愧疚感，那你多少也得尝试一下回馈给他一点。

于是，你没等他回话，转而以一种略带愠怒的语气继续说：“所以，如果我没有异能力，你就准备在这里强行侵/犯我吗？在我们十年的感情下，在我为你付出几乎所有的情况下？在我的家？在客厅的沙发？哦，甚至还在白天。”

他似乎从没见过你生气。

你的忽然发难让他沉默了好一阵。

他盯着你，一言不发。

“为什么停下了？”你笑得讥讽，“我的费奥多尔米哈伊洛维奇先生，请您继续您的恩赐，我还要千恩万谢呢，感恩神对堕落少女的垂爱。”

「神的垂爱」

你的头忽然又痛起来。

——『哦，那我是不是还要感谢神对我的垂爱呢？』有人问。他的声音明明带着笑意，但却分明有着冷漠的疏离。

——『在你面前，我从未以神明自居，我是人类之躯，平等地爱着你啊。』少女答。她急迫着解释，连尾音都带上了哭腔。

“你以为我会那样做吗？”陀思的语气不再如之前那样温柔和煦，而是带着寒意，“樱庭月。”

“难道不是吗？”你忍着头痛反问。

完全无法思考了。

脑子里纷杂的对话你一句也听不清，但却吵闹在你的耳畔。

“你怎……”他松开了压制你的手。

“闭嘴啊！”你忽然大声喊道。

对象却是脑子里那些奇怪的对话。

陀思：……

你敢保证，他从没被这么吼过。但你现在并不想搭理他的感受。

眼前的世界逐渐昏暗，在失去意识前，你听到了两句话。

一句来自脑子里，一句来自陀思。

『我宁可你从未爱过我

『——这是我的请愿。』

“算了……下次遇到这种情况，无论是谁，给他一巴掌。”

「巧了，我刚想给你一巴掌来着。

「除了自己，我也没爱过任何人」

*

你醒来时，房间已经昏暗不清，大概已到逢魔时分。

你动了动身子，发现自己躺在床上，被子被盖得很严。

你打了个哈欠，下意识将手伸进枕头底下摸手机想看看时间。结果摸出的手机却好像和白天的手机不同，你微微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这是一个老式翻盖手机。

你揉着眼睛翻开手机，却发现它是处于关机状态的。

颇为困倦的你选择：

1.开机看看里面有什么。

2.放回原处，一觉睡到天亮。

3.借喝水为由头出去看看。

首发2020.8.25

存稿2022.3.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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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选项01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