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近苽一觉睡到大中午,女人对秦近苽的待遇还不错,不仅招呼得当,还有专人把饭餐给送上门来。秦近苽在那一刻,她就想报答她的恩情,她可以为她出力卖命,只要她一句话。
人的价值本就是外在条件赋予的,谁给她尊严,她就回敬她相对应的尊重。
秦近苽之前和女猿人打了一场,后来又要激烈争夺某个职位,身上受了伤,身体还不是那么舒服。
幸好,那个神秘女人足够体贴,不用她下去吃饭,要不然,要她爬这几十层楼梯她真的是顶不住。
送来的伙食相当不错,有荤有素。炭烤牛肉,蔬菜沙拉,荤素搭配,应有尽有,吃完之后居然还有餐后甜点,虽然体积迷你但是口感绝佳,不会甜腻,口感刚刚好。
这待遇,果然够丰厚。女人是大方的,秦近苽看得出来帮她做事有保障,比去拳场好。
这一个瞬间,秦近苽承认自己心动了。她本来就是个比较享乐主义的人,现在真的能够过点优渥的日子,难不成真的就不要吗?
吃饱喝足后,就有兽人上来叫秦近苽去见老板,不用问都知道,“老板”必定就是那个女人。
既然做好准备,秦近苽打定心意去见她。一进门,一股扑鼻的充满了侵略性的香水味道就贯彻了秦近苽的整个鼻腔,她很少喷香水,尤其是这样馥郁浓郁,她感觉她闻多了都要嗅觉中毒。
女人今天穿得有些大胆,她的低胸装欲遮还露。看得出来,这位老板的风格称得上是开放。
老板的成熟大波浪鬈发和她的穿着打相得益彰,性感诱人、风韵犹存。
相比之下,秦近苽穿得像一个乳臭未干的反叛小妹,初生牛犊不怕虎的样子。
头发长长地乱搭在肩上,上半身是短身的紧身勒肉金属色吊带,下半身是齐腰热裤,贴身的长筒丝袜一只是渔网网格,另一只则是黑白交织的颜色。
“过来坐。”女人表面温和笑着,眼睛里却没有发自内心的笑意。
“是的。”秦近苽遵从地慢慢上前,女人身上那股气味反而变得淡了不少。
秦近苽暗忖,难不成她的香水味不是喷在身上,而是喷在房间里?
“自我介绍一下吧,布兰琪(Bxlanche)。不过,我更加喜欢别人称呼我为布兰琪老板,你呢?小心肝,你要怎么叫我就随你便吧。以后大家都会尊敬你,你叫芭乐,我会吩咐他们喊你芭乐姐,你觉得如何呢?”
“谢谢老板抬爱,感谢您的厚爱。”秦近苽立马就站起身来,十分狗腿地恭敬尊称道。
“小嘴挺甜,很好。先说明,忠心耿耿,是我第一看重的品质。第二,就是个人能力。之前偶尔听说过你的一点事迹,怎么?你连这么好的协议都不签,唉,也是,做地下拳手着实是委屈。”
布兰琪继续用悠闲的口吻说道,她不紧不慢的模样像是寻常聊天,娇媚的笑容宛如春花般艳丽。
秦近苽心里清楚,她这是在先礼后兵,把规矩提前说明白,免得后续麻烦。
“知道。”秦近苽僵硬地点头。
“知道什么?”布兰琪听到后嗤声轻笑,她随后又缓缓起身。用那双涂了血红色指甲油的手掌覆盖在秦近苽的肩上,然后是纤长的颈间。
秦近苽马上就开始警惕,作为食肉动物最忌讳的就是自我命脉被对手抓住。充满大动脉的脖颈,就是最脆弱的地方。
“芭乐,把你的头发扎起来。你的脖子这么长,应该要露出你的天鹅颈,这才好看。说认真的,我当初看到你就觉得你很文弱,像个书呆妹,接触下来才知道你一点都不呆,因为你选对了人跟。自己再强有什么用?还不是要靠岸。你说对吧?”
布兰琪轻轻地吐气在秦近苽的耳朵旁边,她已经能够感受到她的呼吸热度。她震颤般地接过布兰琪递给她的一条菱格束发带,然后手忙脚乱地把头发给绑了起来。
“哦,对了。忘记和你说了,你旁边那间房的就是我之前跟你提过的眼镜王蛇。你不用害怕他,大家都是自己人,我就是吓吓你。你知道蛇会蜕皮吗?不知道就算了,不说了。”
布兰琪和秦近苽是同类,她们同属于食肉目,猫科中的豹类。她们有共通之处,自然也就天生的多了一份熟稔。
收得秦近苽为手下,就没必要再瞒着骗着,虽然但是,豹亚科里又分裂出云豹属和豹属两支。
布兰琪老板估计就是豹属。
这个猜想,令秦近苽还是心觉挺惊讶,她顿时递升一种复杂的情绪。
布兰琪说念在秦近苽初来乍到,就暂时不分配任务给她,之后会陆续安排。
秦近苽答应道,她对着布兰琪自然必须要谦虚恭敬。这是救过自己一命的人,她的救世主女王。向她俯首称臣,也算是知恩图报。
布兰琪的话仍然在耳边回绕,她知道她是什么意思,蜕皮是蛇脆弱的时期,秦近苽承认她在那一刻确实滋生了卑鄙报复的想法。她真的在想,蛇王那又如何?
假如她现在要动手,他也只能奄奄一息的死在自己的手上。只是,这当然是不正确的做法。
没有老板的意思,她这样做就是自作主张、多此一举。
从蛇王房间的猫眼处往内张望,秦近苽并没有看到什么异常。只是黑漆漆的一片,连一点儿光亮都没有。算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她不过是想想,实践是不存在。
秦近苽被黑曼巴咬过后还是明白有些动物的杀伤力,是不能够轻视的。尤其是毒蛇,而且眼镜王蛇作为毒蛇中最大型的存在,他们的体型一般都在3-5米。即便化为人身也一定会体现出来,如此看来……还是少惹为妙。
布兰琪刻意引导自己,恐怕也是想试探自己是否能够作出正确的判断。
如果她真的那么傻去趁虚而入,很有可能反倒是给自己找死。做得了老板,自然不养闲人。不够聪明,不够忠诚,不够强劲,就丧失价值,没有价值,就不该存在。
布兰琪,这个女人。秦近苽越来越觉得她不是那么简单。反正,她一定要小心她。
时间也过了一阵,养兵千日用兵一时。终于,秦近苽要干活了。她要干的活说难不难,说简单不简单。就是给布兰琪老板看场子。
布兰琪在Z站开设的赌场之一就在秦近苽的看守范围之内。这家赌场的名字是猎艳蔷薇,确实很符合秦近苽对于布兰琪个人的想象。
时间也过了一阵,养兵千日用兵一时。终于,秦近苽要干活了。她要干的活说难不难,说简单不简单。就是给布兰琪老板看场子。
布兰琪在Z站开设的赌场之一就在秦近苽的看守范围之内。这家赌场的名字是猎艳蔷薇,确实很符合秦近苽对于布兰琪个人的想象。
有些人没有钱还敢来赌,影响布兰琪的生意秩序,她好几次召集得力手下都在为这件事发脾气,其中有个人最惹布兰琪生气。
这个人叫约瑟夫,他逢赌必赢,但是却从来抓不到他出老千。对比起去豪赌一场,他更喜欢喝醉酒来场子搞搞震。
这个约瑟夫什么正经事不爱做,就爱在那里挑衅赌场的客人,他总是在那宣扬他们都是傻子,以为赌一赌就能改命,骂骂咧咧的,害得好多客人都怕了他,只能转移阵地继续玩。
秦近苽要做的就是把以约瑟夫为代表的杂碎给清除出去。她并不是站在门口,门口有其他人守着。她要坐在里面透过监控头看着门口的一举一动,有情况就出来处理。这是不是类似于保镖队长这个职位之类。
无论如何,大概就是这样名目。
约瑟夫这个人邋遢得很,孤儿出身,无亲无故,他没有正经工作,总是在半夜三更喝大了来布兰琪的猎艳蔷薇闹事,他们都喊他是臭气哄哄的猪大头。
约瑟夫是个豪猪兽人,由于生来棘刺的缘故,化为兽人人形后身上的毛发异常粗硬,细眼小耳、宽阔挺鼻,兽人形态身材粗壮敦实。这个家伙并不好对付。
秦近苽只是稍微瞥他一眼,都仿佛已经闻到他身上浓烈的酒精气息,喝得烂醉还来砸场子,这个人脑子不会是有问题吧?
之前他来闹场子就已经得逞过好几次,布兰琪得知此事后气得牙痒痒,急切地寻找能够遏制他的人来管治,既然是找到了秦近苽,现在就必须要出去搞定这家伙。否则,布兰琪一定不会轻饶她的办事不力。
“听说你们这猎艳蔷薇又找了个新头头来看场子啊。”约瑟夫喝高了,大着舌头整一个酒鬼样,怪不得被人嫌弃,秦近苽见到都觉得他真是个混子。
秦近苽心里面觉得黄豆流汗,约瑟夫(Joseph)这个名字听起来文质彬彬,结果却是这样一个玩意儿。真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能斗量。
“真不好意思,不就是我咯。”秦近苽已经出来了,而且他的话全部都听到。
“布兰琪的眼光还是一样的差,以为找个和自己差不多的同类就能够按得住我吗?母豹是吧,你还是别多管闲事。今天老子来了,就肯定要进去吹两瓶的。”
约瑟夫并不给秦近苽面子,她早料到。
“约瑟夫是吧?不好意思,我们不接待你。”
秦近苽慢条斯理地说道,举手投足之间,一副气定神闲,要胁迫约瑟夫妥协的意味。约瑟夫最不怕的就是被人发警号,他最爱的就是同别人对着干。
“豹女,我不想和你多说,识相你就自己弹开,我不想对女人动手。”
约瑟夫知道,食肉动物大多不敢招惹自己。豪猪的刺,并不好惹,扎到肉里,那种痛苦无法料想。
“怎么说呢?我好怕啊。”秦近苽扬声笑着说道,很明显她并不打算就这样放过挑衅者。她也很清楚,豪猪确实不好对付,所以他才能这么有恃无恐。不过她是秦近苽,她怕不了。
“没办法,这是你自找,到时成了盲女可别怪我。”约瑟夫哼哼地低声嘲笑,他绷紧背部的肌肉,数根利落的尖刺飞速地朝秦近苽袭来,硬刺互相碰撞的“唰唰”声音,如同流星雨般舞过半空。
秦近苽伤势全都好了,她的状态回复良好,正是黄金时期,约瑟夫没能伤到她,她全都一一闪躲过去。
约瑟夫万万没想到对方是真的有两把刷子,他正在蒙圈的时刻,秦近苽已经毫不留情地一脚把他踢到地上去,约瑟夫捂着肚子躺在地上直喊疼。
秦近苽化回兽人的人形,喊手底下的人拿一瓶食盐过来,不明所以的手下把盐拿了过来,然后看着秦近苽一下下地把盐撒到对方的腹部上。
“听说豪猪最喜欢吃盐,既然我伤害了你,我得好好补偿你。”
秦近苽有时候会免不了妄自尊大,这是她致命的缺点。
她顺道就坐在约瑟夫的身上,就着他的小腹坐下去,整一个人直接压在他伤口处,这次确实过了。
秦近苽臀部的尾巴不觉意地扫到约瑟夫的嘴边,约瑟夫没想到这个豹女这么杀人诛心,她完全没有把他当成人看待,拿他来做板凳。他哪里受得了这种侮辱,居然心智失控地啃咬她的尾部。
虽说云豹的长尾粗长,有一定的厚度,然而约瑟夫下了狠嘴去啃咬对方,这种痛度还是不容小觑。秦近苽痛得钻心,她猛咬下唇,用手疯狂地去推搡约瑟夫的脸。
“快松口!你这个神经病。”秦近苽抓着约瑟夫的手怒吼,她的尾巴被约瑟夫咬的肿胀泛红。
“松口?想得美。你凭什么这样侮辱我?往别人的伤口上撒盐,你的脑子有问题。”约瑟夫骂完后没力气,把秦近苽的尾部咬得鲜血淋漓,总算才把她给放开。
秦近苽既后悔自己轻敌,又怒对方的手段竟然如此不可预知。
“约瑟夫……我本来还想放你一马,可是你真的,真的激怒我了。”秦近苽的脸色越来越乌云密布,她咬牙切齿地在心里对他埋下了仇恨的种子。这个约瑟夫,她来Z站第一个恨的人。
“想报复我?我干脆告诉你我住在哪,随时欢迎你找上门。”约瑟夫满嘴都是新鲜的血,那是秦近苽尾巴渗出的血,他越笑越猖狂。
在Z站的动物世界中,从来都没有永远的赢家。稍不留神,就输光光。
“你!”秦近苽不顾手下人的阻拦,她揪着约瑟夫脏兮兮的油污衣领,气得不像样。约瑟夫也没有做出什么过激的行为,倒像看笑话一样看着对面的豹女。
僵持不下,约瑟夫毫无畏惧,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
秦近苽瞪着约瑟夫很久很久,她气得脸红,为了大局,她松口道。
“兵不厌诈,是我掉以轻心了。放他走。”秦近苽让兽人保镖们放走约瑟夫。约瑟夫却不依不饶地要继续进赌场去拼手气。秦近苽却还是隐忍不发,强行按压翻涌的情绪。
“让他进去玩一局,我买单。”她发话。约瑟夫咧着个大嘴笑得发自内心,“谢谢啦小姐。你人真好。”他拿着钱屁颠屁颠地就进去爽一局了,这回有人买单就玩得更加尽兴。
只是,这回输成这个样子。秦近苽也明白布兰琪不会留她,她已经是个不称职的下属,连这么一点小事都办不到。无能、无用就等于淘汰。
收工回去的时候,连天色都有些不好。秦
秦近苽灰心冷意,她在房间里面用电子设备玩起了益智小游戏,推箱子刚开始还挺简单,推到一定的阶段她打破脑袋都推不出来。
要是堂哥秦远才还在这,也许他能够教她点方法。只可惜,只有自己单枪匹马的。而且他也和自己说了那么清楚明白的话,他嫌自己是个累赘,不愿意她和他待在一块了。
Z站通讯的工具像“大哥大”一样,智能嵌入“大脑”在这不好使。比起X城市原始化不少。秦近苽在这里没有认识的人,除了老板布兰琪,没有人会主动联系她。
孤独是一扇窗,打破它不一定好,但不打破它,就心痒难耐。不过这种情况下,秦近苽倒不觉得有多寂寞,而是隐隐担心自己还能不能待在这,或者说还能待多久。
她暂时不想流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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